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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露了陷,一粒毒藥就真的太便宜她了。
……
楚曜容並沒有讓沈譽等太久,兩天之後,梁王府們前擺起了大陣仗。
隨行宮人在前引路,左右護著穿著宮裡的什麼色服人,六騎駿馬,旌旗閉日,青羽紛飛,玉輦之上珠玉青簾直垂於地,華輦央坐玄色玉龍披繡錦衣男子,頭戴玉頂,長胯坐綢墊之上,氣勢浩大,威風凜凜。
沈譽早等在門口恭臨,遠遠看見華蓋玉飾的隊伍。
等步輦停下,八人抬著遮天蔽日的華蓋長驅直入王府。
「吾王,千秋萬代。」沈譽俯身拜道,雙膝跪地,直等著玉簾下的男子開口。
聽到喊聲,裡面的男子才睜開雙眼,他伸手打了個哈欠,隨後一旁宮人撩起車簾,目光視野一下子寬廣不少。
男子朝外環顧幾眼,隨即略有些厭倦地道,「王叔,你這府離孤的祟陽殿也太遠了些。」
男子聲音低沉,話語懶懶散散,好似不屑一顧地又道,「不如再離孤近一點,宮裡還有一殿沒人住,您搬哪去如何?」
聞言,沈譽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手中拳頭已經暗自捏住,他在辱他,從面上,還是里上,沈譽只感覺到屈辱。
這大都人人皆知,從他父親沈廖落戶大都,他們就沒離開過這座城。
已經是在天子眼皮底下,如今還住進王宮?
不是辱他,還是能有其他?
沈譽抱拳,面上依舊溫和,慢慢溫溫吞吞地道,「臣不敢煩擾王上,如今在這正好。」
楚曜容又懶散地閉上眼,手上握著珠玉,閒散樣地把玩著,「不願去就算了,孤今日拜訪王叔,其實也是想送王叔一份禮物。」
「多謝王上。」沈譽應道,「聽聞王上病疾復作,如今還叨擾王上親自送禮,臣實在惶恐。」
楚曜容三天前遇刺,聽聞舊疾復發,一氣之下還處置不少醫者大臣。聞言,楚曜容手上停下動作,再次睜開眼,俯視地上的人,聲音不咸不淡,「王叔一直操心國事,孤心裡一直都念著,王叔何必自謙。」
楚曜容看著地上的沈譽,姿態從容,似是尊君守教,身旁的玉簾被人拉上。楚曜容身子後仰,手上又繼續把玩珠玉起來。
他的卻生來便羸弱,即位之後,身體更是大不如前,想到這些,楚曜容嘴角露出一絲輕蔑。這沈譽如今是一點都忍不住了啊,他拿他的軟肋說事,他也敢直言他的痛楚。
楚曜容一直想不通的是,他的祖父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下嫁到沈家,沈家一代一代的繼承梁王尊位,但早已不甘屈居侯爵。
帘子內,傳來兩下清脆的掌聲,很快梁王府門再次大開。
楚曜容低聲咳嗽幾句,「王叔幾次三番贈孤美人,孤哪有不饋贈之禮。」
聞言,沈譽默不作聲,他有些猜到他要送他什麼,如今的少年帝王早不是最初被推上即位的傀儡。
一頂雕花木棺材被兩個王族侍衛抬了進來。
楚曜容的神色沒了先前那般散漫隨意,他目光直睹這那頂棺材,沉聲吩咐道,「給王叔驗驗貨。」
侍衛一把將棺材揭開,一位帶妝美人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
美人面容平靜姣好,若不是躺在棺材中紋絲不動,還以為是個活生生的人。
有人當場倒吸一口氣,但沒人敢發出太大聲響。
沈譽低著頭,跪在地上,眼底深沉似墨,面上依舊平淡,但越來越收緊的拳頭又在暴露他的情緒。
「多謝王上體恤。」半晌,沈譽低聲回道。
楚曜容滿意地勾唇,身子後仰,退回到自己的坐駕,「王叔滿意便好,下次孤爭取給王叔帶個活的。」
楚曜容微揚起手,隨後一旁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