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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楚憐天生就喜歡學霸,也可能是他身上那種陽光勁很吸人。
楚憐對人第一印象不錯。
到了夜晚,衛松要趕作業了,就蹲茶几邊上奮筆疾書。
楚憐走了出去,說:「我要回去了。」
陳墨問:「回哪兒去。」
她把大衣披上,道:「跟你有關係麼。」
陳墨嗤笑。
是,是沒關係。
他就是嘴賤喜歡問。
「先別走了唄,成年人的夜生活又沒有門禁,我請你喝一杯酒吧。」
頂樓風景好,登高望遠,仿佛能將整座城市都踩在腳下。
眺望城市,吹著冷風。
整個人的心都會靜下來。
這座城的夜是純澈的黑,遠處是各種地標性建築在熠熠生輝。
出來後才感覺到人味兒,楚憐呼了口氣,白色的煙瞬間順著煙飄散。
「怎麼認識他的?」她是指那個小衛:「你不會拐賣小孩兒吧。」
「怎麼可能。」
陳墨眺望著遠處,晚風吹亂他額前蓬鬆的黑髮,迷了他眼。
看著難得的成熟。
「很久以前就認識他了。」他說。
「是嗎。」
「大概也有個十來年吧。從他還是小孩兒時就看著他長大了,後來離開了那裡,有個幾年沒聯繫,直到現在把他接了過來。」
楚憐哦了聲。
「這小孩挺聰明的。」
「是啊。」陳墨道:「他哥都歪成這樣了,他總不能也跟著這麼歪吧,我說了,人生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你要麼就自己努力一步步爬上去,想出頭只能這樣,沒人幫你。他很聽我話,所以一直很努力。」
「挺好的。」
楚憐知道,陳墨這番話是出自真心的。
這是今天他嘴裡她唯一信的一句話。
靜了會兒,楚憐感覺陳墨在看她,側目對上他視線:「看我幹嘛?」
他說:「看你好看。」
「別貧。」
「哎,說真的。」陳墨忽而直了點身子,背靠到欄杆上,一身子懶骨,問問題的姿態又漫不經心:「你真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嗎?」
「什麼。」
「算了。」
陳墨沒回答,看著頂樓上邊的裝飾架。
仿佛知道剛剛那一句問得不好。
他又改口:「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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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憐回去的時候很晚。
卸了個妝準備睡覺,家門忽然被人敲響,開門一看,是警局的人。
楚憐收到了傳喚。
之後的事來得都很突然,幾乎不給人一點喘息機會。
並不是普通的審問,而是審訊,是她作為嫌疑人。
她很清楚這個流程。
有審訊的時候她就在強光之下回答問題,沒有審訊的時候她一個人呆在四四方方的黑房間裡獨自沉默,時間長達幾小時,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是什麼事,總之很突然地就來了。
她開始想是不是昨天晚上有什麼差錯,可不管是越承還是陳墨,她想不到一絲會讓她被帶來這兒的理由。
她本來就一整天沒有休息,深夜被帶來這兒,到現在經過幾個小時的審訊,身體嚴重疲憊,完全不在狀態,就連嘴皮子都是泛白的。
那是種很折磨人的感覺,你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你對外界的一切一無所知,對方要撬開你的嘴攻破你的心理防線,就要一步步來,最後從你嘴裡得到答案。
楚憐坐在椅子上,開始想這段時間的事情,還有過去的事情,是哪裡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