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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離白小姐。」寄雪喚道。
「阿念?」夫人猛然回過頭,注視著她。她踉蹌著起身,寄雪連忙幫她扶住離白。
「夫人,快走吧。」寄雪說。
說話間,一根燃著火焰的房梁掉落下來,砸在了夫人身上。
「夫人!」寄雪大驚失色,想要幫她搬開房梁,卻無濟於事。
「你…快帶著離白走……」夫人的聲音微弱。
幾個家丁聽到這邊的動靜,趕了過來。夫人立刻吩咐道:「帶著離白和阿念離開,快!」
幾人得令,幾乎是拖著寄雪和昏迷的離白來到了府前的空地上。這時,秦非譽得到消息,已經帶著法術強大的弟子趕來,撲滅了大火。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不若跟著吾回修遠門去吧。」秦非譽說。
「不了,離白小姐經此一遭,身邊不能沒有人照顧。」寄雪搖頭。
事後,他們把火災中去世的夫人以及其他人葬在了潁州郊外的一片小土坡,立了幾座簡單的墓碑。後來小土坡上長出了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外有了一個名為「桑麻村」的小村莊。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離白再次醒來,看見的是守在旁邊的寄雪。她聲音沙啞地問道:「阿念,娘親她……」
「夫人她,去世了。」寄雪說。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救她。」離白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她無助地環抱起自己,想要汲取一點溫暖。
「對不起,我……」寄雪想了半天,終是沒有個所以然來,索性作罷。也許她是真的不太會安慰人。
「可以帶我去看一看娘親的墓嗎?」離白忽然抬起頭,問道。
答案自然是可以的。寄雪帶著她去了那片小土坡,找到了離白娘親的墓碑。離白在墓前長跪不起。
離白在哭。
離白一貫性情溫和,卻是堅強的,寄雪很少看見她哭。可是現在,她卻莫名的明白離白的感受——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她也曾一個人抱著娘親的屍體,哭了很久很久。
她知道自己不便打擾,默默離開。小土坡外是潁州城的西門。寄雪在一家茶樓坐下,聽見說書先生正在說書,底下的人們紛紛議論著,說的是昨夜的事情。
眾口難調,說法不一。但是寄雪還是聽明白了——昨夜的事情,是系鬼族刺客所為。她輕輕嘖了一聲,搖了搖頭。放下茶錢,信步走在街道上。
街上仍是繁華如初,熱鬧地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寄雪隨意一瞥,看見許多官兵奔走在街上,手中拿著一沓厚厚的紙。
一打聽才知,鬼族進犯中原,朝廷徵兵抵抗,官兵們手上拿的正是徵兵的啟示。可惜女子不能從軍,再想什麼也是惘然。寄雪嘆息。
回到那間租下的小屋,離白已經回來了。
「阿念,我想從軍。」離白表情堅毅。
「你開什麼玩笑?離白小姐,女子不能從軍,這是鐵律。」寄雪說。
「那我就女扮男裝。」離白說。
「為什麼一定要從軍?」寄雪問。
「家國不安,親人已逝,我不願再安逸度日。」離白答。
「那離白小姐,你會武功嗎?提得起刀劍嗎?」寄雪繼續問。
離白似是被噎住了。她不會武,甚至連刀劍都提不起來。這樣的她,好像一無是處。
「我替你去。」寄雪忽然說道。離白再次抬起頭,她已經換上了一身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男裝。寄雪五官間並不顯得柔弱,反而透著一股英氣,當真是半分不輸男兒。
離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卻只見寄雪接著說:「我離開後,你便去修遠門找秦掌門,他自會收留你。」
離白這下是真的愕然了——原來阿念已經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