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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就是阿念,她也是寄雪。她是人族女將玉絮君,亦是蓬萊的風神閣下。
「阿念?」是一個不過比她大幾歲的女孩子。女孩子長相清秀,力氣卻不小,抱著五歲的她,竟一點兒不吃力。
「阿姊?」小寄雪眨巴著眼睛看著她。女孩子笑了笑,「阿念,一天不見,就想阿姊了?」
小寄雪用力地點點頭。
「玉簟,阿念,來吃飯了。」娘親容念卿手裡緊緊攥著兩個白面饅頭,沖她們招手。
「娘親,饅頭哪裡來的?」玉簟皺了皺眉。
「樓里那些貴人吃不掉的,我瞧著沒人要,就捎回來了。掌柜一日三餐只會給些稀粥,你和阿念還在長身體呢……」容念卿說著,把饅頭遞給她。
容念卿在一家酒樓里做著雜役,每個月能拿到的工錢不多,好在包吃包住,母女三人勉強有了棲身之處。
「我不吃,你和阿念吃吧。」玉簟搖了搖頭。自幼在這裡長大,她比同齡的孩子要早慧很多,已經懂得了生活的不易和艱苦。
小寄雪接過一個饅頭,掰成了兩半,遞給玉簟一半:「阿姊和我一人一半,還有一個留給娘親。」
「阿念真懂事。」玉簟莞爾,接過小寄雪送來的半個饅頭,揉了揉她的頭髮。
夕陽的餘暉傾灑在小院子裡,雋永美好。後來玉簟想起來這雖然清貧卻如童話般的生活,常常希望時光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
入冬,小雪紛紛揚揚,灑滿枝丫。
小寄雪走在街上,縮了縮脖頸。身上衣衫單薄,寒風肆虐,她打了個寒顫,使勁搓著掌心,好藉此獲取一點兒溫度。
走著走著,她撞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小寄雪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那是一位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很年輕,不過四十歲的樣子,一張臉並不顯得傲慢,反倒是有幾分親切。
男人沒有生氣,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叔叔沒事。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許是見他和藹可親,一向警惕的小寄雪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阿念。思念的念。」
「阿念啊,是個好名字。」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凝滯,仿佛是在思念著什麼。
「阿念,以後有什麼困難,就來找叔叔,叔叔住在朱雀大街盡頭的府里,你拿著這個,便是信物。」男人說著,遞給她一樣東西。那是一枚潔白的玉佩,雕刻著玉蘭花的圖案,綴著青色的穗子。
阿念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頭。
手中緊緊攥著那枚玉蘭花玉佩,她仿佛有了氣力,一蹦一跳地回了小別院。
「阿姊?」小寄雪環顧四周,沒有看見阿姊玉簟,猜想她是出去了,於是走進屋,準備問問娘親阿姊去了哪兒。
容念卿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止不住的咳嗽著。手帕上已經咳出了血。小寄雪大驚失色,連忙跑上前去,攥住娘親的手。
「娘親,娘親你怎麼了。娘親生病了,阿念去給你買藥好不好。」小寄雪本來想安慰她,無奈自己年紀太小,竟是先落了淚。
「娘親沒事。你阿姊已經去給我抓藥了,吃了藥,娘親很快就可以好了。」容念卿搖了搖頭,臉上擠出一個微笑。
「真的嗎?」小寄雪聲音哽咽。
「真的。阿念,你瞧,外面下雪了,出去玩吧。」容念卿說。
「阿念不走,就在這裡守著娘親。」小寄雪固執地扭過頭。衣角一偏,那枚玉佩露了出來。
看見那枚玉佩,容念卿臉色更加蒼白了。倒不是因為生病,而是生氣:「這玉佩哪裡來的?」
容念卿一把搶過玉佩,玉佩被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