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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將切了一聲,不情不願地把銅板給他。謝筇將軍滿意地把玩著那十個銅板,笑嘻嘻道:「我就說這孩子自有分寸。」
之前看熱鬧的同時,幾位統帥打了賭,副將賭寄雪會趁機一不做二不休,謝筇賭寄雪會適可而止。
果然,還是師父了解徒弟。副將心中感慨,面上還是笑著望了一眼寄雪站著的方向。
他們多年來跟著謝筇將軍出生入死,謝筇當年還不是將軍的時候,他們就認識了。對於寄雪女扮男裝的事情,謝筇知情,他們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們可不是玉勍那樣的老古板,對於此事,他們更相信謝筇的眼光和判斷。
「將軍。」寄雪看見他們,作揖道。離白也跟著行了禮。
謝筇擺擺手,他本來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
謝筇:「寄雪,你這二十七營的統帥,做得很威風嘛。」
「還要多謝將軍提攜之恩。」寄雪說。
「什麼時候這樣客氣了。」謝筇搖了搖頭,「本帥說過,要看看你的本領。你記住,這個統帥是你自己掙來的,和別人沒有關係。」
寄雪認真聽著,道了聲「是」。
謝筇:「還有,你是非譽的弟子,也是本帥的徒弟,以後就叫『師父』吧。」
寄雪不知道該不該應。這時旁邊的副將說話了:「寄雪,秦掌門當初和將軍也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你是秦掌門看中的弟子,將軍看重你,也是應當的。」
「那師父願意教我兵法嗎?」寄雪直截了當。
「你是本帥唯一的徒弟,本帥自然傾囊相授。」謝筇說。
話說那方狹小的山洞裡,花辭一早醒來,便發現寄雪不見了。偏偏附近就是鬼族大營,還有巡邏的士兵,不能大聲呼喊找人,她一時心急如焚,卻也是無可奈何。
花辭只好悄悄溜出山洞,四下尋找。
「唉,阿九,你怎麼又跑出來了。這次是要尋死還是覓活?」一旁巡邏的士兵早已習以為常,打趣道。
花辭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
荊州城已經入了冬,寒風凜冽。鬼族的侵擾在首領走了之後一直不太嚴重,大抵是知道首領走了便沒了倚仗的緣故。
營中忽然傳開了一件事:那個救了將軍的士兵寄雪,其實是哪家逃家的富貴公子。
離白和寄雪對此表示無奈。這個「哪家」,恐怕說的就是玉勍了。要是能,寄雪第一個不想認這個爹爹。
經過上次的恐嚇,玉勍明顯安分了不少,也不再說什麼讓寄雪跟他回家之類的話,倒是改成言語攻擊了。
終於,在謝筇將軍第不知道多少次在心中默默感嘆寄雪是一個學兵法的天才之後,為了躲避這些流言蜚語,他給寄雪放了一天假,讓她離開軍營,去外面透透氣。
寄雪對此的態度很鮮明:他們愛說就說,關我屁事,古人都說清者自清。然而在離白和謝筇的強烈要求下,還是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忽然換回一身羅裳,寄雪還覺得有些不大習慣。對著銅鏡看了看,眼前人明眸皓齒,白衣勝雪。她看著這張陌生的臉,一時沒有意識到這就是自己。
乍一看,不像替父從軍的木蘭,反而真的有點像民間話本裏白衣飄飄的仙女。想到這裡,腦海里又浮現出花辭的臉。她還那么小,若是戰爭再次爆發,她該怎麼辦?會不會因此受傷?
這樣想著,連逛集市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離白往她口中塞了一塊甜糕,她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嘖,這糕點太甜了。寄雪想道。
「阿念,你想什麼呢?」離白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想前些日子在鬼族大營遇險遇到的那個同病相憐的孩子,沒什麼。」寄雪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