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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朝陽初升,眾將士聚齊在營帳內,正商量該如何處置寄雪的事情,忽然聽到一聲通報,鬼族再次出兵,已經攻到了渝州城。渝州城與荊州城並不遙遠,眾人一下子又亂了套。
「不如就讓玉絮君出來迎戰吧?有玉絮君和甘棠副將在,我們還怕他幾個鬼族不成?」
「不行!玉絮君是女子,女子統領三軍,像什麼話?」
「那就讓甘棠副將領兵,玉絮君守城。」
「你這麼信得過玉絮君,但守城之事豈能兒戲?」
又是各抒己見,僵持不下。
花辭聽著他們的對話,忽而冷笑了一聲。她往前一步,拔高聲量說道:「女子怎麼了?謝筇將軍危難的時候,是她帶著一隊精兵潛入敵營,救出將軍;簽訂和約的時候,是她隨同謝筇將軍一同前往,換來了九州的太平。」
「在戰場上,她戰無不勝;在軍營里,她御下有方。她把你們的性命看得比她自己的還重。你們誰敢說,能比她做得更好?」花辭繼續說道。
將士們忽然沉默了。少時,幾個士兵出了聲:
「那天在戰場上,鬼族的刺刀就要刺中我的心脈,是玉絮君救了我,我才活了下來。」
「有一次急行軍,帶的水和糧食不夠了,玉絮君拿出自己的給了我們,後來我們才知道,她因此一路都沒有吃東西。」
「還有那次……」議論聲逐漸多了起來,不贊同的聲音也越來越多。花辭等他們議論得差不多了,輕輕鼓了鼓掌。聽到鼓掌聲,將士們都安靜下來,看著她。
「所以現在可以放她出來了麼?」花辭拔出朱顏刀,指尖輕輕摩挲刀柄。下一秒,刀架在了其中一個士兵的脖頸上。
「你是何人?」士兵咬牙,佯裝鎮定。
「在下鬼族九公主殿下花辭,不知閣下識不識得?」花辭笑了,刀口又逼近了一分。問一句識不識得,在九公主殿下看來實在是很謙虛的說法。
在座的都認識花辭,卻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如此一番,連玉勍都跟著一驚。最後九公主殿下與將士們「友好協商」,只要他們把寄雪放出來,自己就罷手,並且回到鬼族,勸說鬼族首領停戰。
……
彼時寄雪正在那囚籠般的營帳里睡得香甜,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美夢被人打斷,寄雪依依不捨地起身,從窗子向外面望去,原是兩隊士兵起了衝突——其中一隊好巧不巧,正是二十七營的士兵。
自己營里的士兵與其他士兵起了衝突,寄雪無論如何也沒法袖手旁觀。她簡單整理了自己一下,掀開門帘走過去。
「何事喧譁?」寄雪問道。
「玉絮君。」士兵們紛紛作揖。寄雪這才看清楚,與二十七營起衝突的正是之前看守她的那隊士兵,難怪她沒有在營帳前看見他們。
「玉絮君,請您帶領我們,擊退鬼族!」二十七營的士兵們忽然單膝跪地,其中二十七營現任的統帥將一柄長劍舉過頭頂,正是清秋劍。
寄雪沒來得及問些什麼,就被士兵們簇擁著到了謝筇將軍的營帳前。營帳上掛著白綾,一口棺材就放在營帳中央,周圍圍滿了來祭奠的人。
甘棠披麻戴孝,跪在最前面,一言不發。離白也穿著白衣,跪在他身後。
寄雪一下子就明白髮生了什麼,卻不敢相信。她走到離白旁邊,像是確認一般,問道:「離白,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離白似乎是悲傷過度,看著寄雪沒有說話。還是甘棠開口道:「父親他,歸天了。」
寄雪哪裡還不明白,只是執拗地想要再問一問,想要知道歸天不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可是看著甘棠和離白,她忽然就問不出來了。
那個願意教她兵法,堅信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