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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傳到了幾位常年跟隨謝筇將軍南征北戰的副將耳朵里,幾人立刻氣不打一處來:「猖狂!他瞳火是什麼人,任是如今的鬼族首領都不敢如此挑釁我人族大軍!」
他們這話倒是沒錯,鬼族首領自從上次簽訂和約之後就一病不起,此次北伐,一直都是九幽騎統領瞳火率領三軍,如今的鬼族首領,確實沒有再挑釁人族大軍的實力。
然後當天傍晚,瞳火就帶兵攻城了。甘棠和寄雪早已經有所預料,大軍嚴陣以待,在城內恭候多時。
「攻城!」一聲令下,鬼族大軍齊齊動作。
「應戰!」甘棠將軍站在城牆上,高聲道。
狼煙四起,戰火紛飛,一時竟分不清楚敵我雙方的界限來。寄雪跨著棗紅色的戰馬,手執清秋劍,與鬼族展開搏鬥。
鬼族這次率軍的是九幽騎十五騎,洛易風沒上戰場,花辭也不在,便輪到了十七騎和十八騎。九幽騎都是鬼族首領培養的精英,次序是按照入九幽騎的時間來排名,瞳火卻是當之無愧的九幽騎第一騎。他披著玄甲,身形矯健,不知不覺移到了寄雪身旁。
瞳火擅長的是重兵器,眼下他手上的刀便是如此,這樣一柄刀在他手上舉重若輕。
寄雪被他一腳踹下馬背,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來。瞳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道:「玉絮君不過如此。浮生!」
瞳火竟是調轉馬頭,回了大軍後方,寄雪的對手成了當日敗給她的浮生。浮生手中長劍直指寄雪的脖頸,不忘嘲笑道:「玉絮君也有今日,是想不到吧?」
寄雪撐著劍慢慢站起身,浮生的劍還指在她脖頸上。她撇了撇嘴角,道:「浮生,你不知道反派往往死於話多嗎?」
浮生被她的氣場一震,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手中的劍鬆了片刻。寄雪瞅準時機,清秋劍將浮生的劍擊落,抵在對方心口處。
寄雪押著浮生回到城內,暫時告別城外的戰爭。浮生被押入大牢看守,寄雪臨離開之前,聽見她說:「玉絮君,蝶夢的滋味如何?」
寄雪這才發現瞳火離開之前給自己下了藥,正是鬼族首領用來控制九幽騎的藥粉蝶夢。
「蝶夢」,顧名思義,就是讓人陷入幻覺的一種藥物。每次發作,人會慢慢經歷各種常人難耐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藥粉最厲害的還不是這個,是它極易染上,一染上鬼族首領自己都沒有解藥,可謂是藥石無醫。
寄雪見過幾個曾經染上蝶夢的士兵,他們都在痛苦中慢慢死去。據說少有熬過這痛苦的,體質會大大增強,但是人族從來沒有這個特例。
再往戰場上趕的時候,寄雪忽然感到五內俱焚,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咳出一口鮮血,腦袋裡天昏地暗——是蝶夢發作了。
……
醒來時,是在營帳裡面。寄雪感覺渾身虛弱無力,別說提劍了,就是連個水杯都拿不穩。她看見坐在旁邊的人,頓時啞了口,不知道該說什麼。
坐在床邊上那人是她日日夜夜想念的阿姊玉簟。她穿著雲紋長袍,光是寄雪瞧著,就覺得她仙氣飄飄,更何況她的容顏瞧著竟然和寄雪一般大年紀。
但是現在寄雪只想讓阿姊幫助自己快點好起來,戰爭還在繼續,她還要上戰場啊。一陣劇痛從腦袋傳來,寄雪「嘶」了一聲,疼痛讓她清醒過來。
是啊,自己中了蝶夢,現在這幅模樣,還如何上戰場?
「阿……寄雪。」玉簟本來想叫她「阿念」,後來覺得不妥,生生把話吞了下去。仿佛不知道什麼時候,姊妹之間已經出現了一道無形的隔閡。
「阿姊,你可以替我上戰場嗎?」寄雪問道。
「寄雪,我……沒法答應你。」玉簟搖了搖頭。天帝此次讓她作為「天道使者」下凡,是要平息禍患,可是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