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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惨绿了脸,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的站在那里。
那天神样般的大汉眸脱在场众人之后,问:“你们之中,谁是领袖?”
温柔眼见自己这一群人,原来是为剿灭沈虎禅来的,现今却一个一个地噤若寒蝉,心里气不过,挺身出来:“沈虎禅,你已恶贯满盈,还威风什么!?”
大汉倒没料到一个娇俏俏、怯生生的紫衣女子,突然挺身出来向他指喝。只见这女子瓜子脸蛋几,目如点漆,两道秀眉像两把英挺的刀,使得娇俏的玉面无尽俏煞,但也有一种秀气的多情。最难得的是这女子让人有掌上明珠,小家碧玉的感觉,乌发如瀑,修长匀齐,而且红唇棱角极美,站在月光下,有一种令人不敢对视的清艳。
这个铁铮铮、威凛凛的壮汉,见着了温柔,只觉得一股欺花胜雪的秀气,逼人而来,面上容光更胜朝霞和雪,玉朗珠辉,壮汉突然仰天打了一个喷嚏。
这下倒是大为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沈虎禅也是人,自然也像正常人一般会打呵欠打喷嚏,但他一见到温柔,先前已咧开大口傻笑,而今给温柔一轮喝骂,怔怔地看丁一阵,竟打起喷嚏来,未免有点失去高手风度。
在旁的方恨少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纵是红粉,也要视作骷髅,你的毛病又犯了……”
沈虎禅苦笑道:“我……我是情不自禁呀……”语未说完。又望了望温柔,忍不住又“哈瞅!哈瞅!”两声。
温柔气不过,以为两人是在嘲弄她,没安着好心,娇叱一声,已到了沈虎禅身前。
温柔的武功,并不怎么高,但她的轻功,是独步天下的“瞬息千里”,她在小寒山恩师栽培下,虽只练得三成,但在场诸人,无人能及,只见眼前一花,温柔已在沈虎禅眼前,一扬手“啪”地打了沈虎禅一巴掌。
沈虎禅一愣。
温柔一怔。
沈虎禅没想到温柔会劈面给了自己一巴掌,温柔没想到自己能一击就中。
众人也为之一愕。
——沈虎禅出场的时候声势何其威猛,先拔树开石搬骠马,三言两语吓得了,徐,郝三大高手不敢动武,却竟然给温柔这小姑娘一巴掌打中!?
就在大家都呆了一呆之际,门大纶候然之间,振臂掠了上来。
他像怪鸟一般,到了沈虎禅头上,手中貂皮往下一盖,罩住了沈虎禅,就在这时,他的身形疾沉下去。他疾沉之时,左手握拳,擂在彼罩住脸孔的沈虎禅门顶上,击中门顶的同时,他的右手五指如戴,狠狠地插在沈虎禅的咽喉“七实穴”上;紧接左毛五指一开一合成鹤,啄中沈虎禅心窝口,右手反切。劈在沈虎禅左胁上;当门大纶双脚沾地之际,足才及地,左时撞在沈虎禅右膝上;右臂如鞭,回扫中沈虎禅的小腹。
这只不过一瞬间的事。
就在这一瞬间,即是旁人眼睛一眨的刹那,比怔一怔、愣一愣的时间还短促的时间里,门大纶已从静若处子变得动若脱兔,一口气以“奔雷手”击中沈虎禅的六处要害。
六下连中,门大纶已退了开去,回到了原来卖兽皮的摊档里。
如果在那瞬间有人霎了霎眼睛,便不曾看见门大纶曾经动过。
但是在场的都是武林高手,他们同时看见门大纶两手拳背上的两团烧炭一般的红印正在迅速褪去。
沈虎掸连中六击,如玉山倒柱一般,隆然而倒,却见他扯开了裹头的兽皮,茫然问:
“谁打我?”
方恨少跺足叹道:“是不是?色不迷人人自迷?叫你不要为色所误,你就被色所累了!
现在可装不成大爷成孙子了……”
沈虎禅气虎虎地一拍地而起道:“怕什么!我经得起打……”
两人对答虽然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