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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思歸:「是。二期博士後都快出站,當時在走合同了。」
劉佳寧笑了起來,揉揉歸歸老師的頭:「這位差點就是百兒京兒人了好伐。」
餘思歸不願意被當成狗勾揉腦袋,十分不滿,按住朋友的爪子。
「有其母必有其女,歸歸哥的牛逼這是寫在基因里了吧?」陳冉佩服之意溢於言表:「……不過怎麼又回來了呢?」
餘思歸開口說:「出了點事兒。內推她的人被判了刑。」
陳冉一怔,餘思歸撓了撓頭,似乎也覺得這過於嚇人了,便小聲說:「十二年前鬧得很大,還有死亡威脅什麼的……那進去蹲著的畢竟是她導師,清華不敢留她也挺正常。不過回來了我們過得也很不錯啦。」
「死死死死亡威……」
陳冉兩眼冒圈圈,仿佛快被死亡威脅嚇死了。
「十二年前?」
餘思歸愣了下,盛淅剛吃完飯回來,外套上還沾著雨,看向同桌啃了一半兒的餡餅,面露訝異:「你就吃這個?」
小同桌揣了揣餅餅,不滿道:「比食堂好吃多了。」
剛吃過食堂的盛同學:「挑食長不高哦。」
他同桌卻十分膨脹:「你聽誰放的屁,盛淅,是你媽小時候騙你讓你吃上海青胡蘿蔔青椒和雞蛋黃的時候說的麼?你不會真的信了吧?」
盛淅靜靜看著窗邊那穿165的校服都嫌大的大魔王——歸歸大魔王也同樣看著他,同情地道:
「那你真可憐。」
「……」
盛同學盯著那隻小龜龜看了好半天,終於平和點頭: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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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黑了,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著春雨。
盛淅坐了下來:「晚自修資格恢復了?」
「嗯。」餘思歸不太自然,「今天可以在這寫作業了。」
班上吵吵鬧鬧,有人來問盛淅借他的數學卷子,盛淅晚自習時就飛快地刷完了題,這傢伙速度和效率簡直不似人類……那人拿著卷子走時還高興地拍了拍盛淅的肩膀。
叭的一聲,沒少使勁,餘音繞樑,迴蕩著盛淅義氣之聲。
餘思歸被那一巴掌驚了下:「你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姓盛的揉了下肩膀,莫名道,「餘思歸,你聲音這么小,怎麼跟做賊似的?」
餘思歸:「……」
餘思歸心想哥哥我是在試圖照顧你……並且保護你的隱私,然後她看見盛淅不解的神情,立刻感到了不被理解的苦悶。
「沒事。」她搖了搖頭。
然後龜龜老師苦澀道,「但是淦里嗎。」
盛淅:「……」
上課鈴響,晚自習只余嘩嘩的翻書聲。
先修班內卷化嚴重,晚自習紀律向來不錯——互相競爭的風氣嚴重,在這環境下幾乎所有人都是爭分奪秒的。
這是一種高考大省的覺悟。
高考的難度可能和卷子有關,但作為一個選拔性考試,與它真正的難度緊密相連的是——名額。
既定的名額。
人口大省,省內卻只有三所211以上高校,歷年一本率只有982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地方。
入校第一天,在級部主任的開學演講中,他曾說過一句話:
「這地方不相信天才。」
這個班將這句話體會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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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思歸埋頭寫語文卷子的時候,盛淅忽然以胳膊肘碰了碰她。
窗外下著烏黑的雨,餘思歸一愣,抬起頭來,盛淅看著教室門口,壓低了聲音:「十二年?」
「對。」餘思歸寫卷子寫得發懵,「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