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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歸:「……」
歸歸老師梗在當場……
「——疼到動不了,」盛淅懶洋洋道,「蜷在地上哭唧唧說自己好痛哦根本就?走不快。我如果讓疼成這樣?的人?自己出去買衛生巾,我還是個人?嗎?」
餘思歸破冰失敗,慘澹地坐在一旁……
過了一會兒,盛淅又?漠然開口:「你真的沒事?」
餘思歸立刻保證:「真……真的沒有!」
「你最好是,」盛淅散漫地看歸歸一眼?,「再騙我次試試,我直接給你推海里?。」
「……」
這個傢伙真是……平時不見?半點攻擊性,但?剛剛那句話一說出來?,思歸甚至以為自己要被沉塘浸豬籠。
歸老師這輩子膨脹慣了,一直位於食物鏈頂端,從沒感受過「不敢造次」四個大字,結果今天被同桌拽了這麼一頓可算是體會得刻骨銘心……
「你今晚自己一個人?在家?」
盛淅忽然開口問。
客廳燈光明亮,客廳外大雨潑潑灑灑。
餘思歸捧著熱茶,拘謹地點了點頭。
「經常這樣??」他問。
「……可以這麼說吧。」歸歸想了想,認真回答道:「我媽昨天去南京了,明天下午回來?。那邊好像有個項目評審,她是顧問之一。」
盛少爺手中動作一頓,抬起頭望著她。
「……單親家庭嘛……」餘思歸摩挲著手中的杯子,「有點像我拿起劍就?沒法抱緊你的感覺。我小時候經常鬧呢,小學畢業典禮上每個同學都?抱著大花捧,再不濟也有家長來?接送,我一個人?抱著我在學校里?養的花盆回家。」
盛淅眼?神很沉,只是平靜地望著面前的女?孩子。
「——因為我們畢業典禮撞一塊兒啦,」餘思歸不太好意?思地道,「老師子女?就?是這點不好,撞完暑假撞寒假,連畢業典禮都?能?攆在一起……我媽那年被評為優秀導師呢,在研究生畢業典禮上有致辭的,無論如何都?走不開。」
「……所以她讓我自己回家。」
那句話女?孩子說得還有一點羞澀,聲音清脆,不知為什麼卻成為一塊硌耳朵的石頭,盛淅聽了那句話,無意?識地眨了下眼?睛。
「其實習慣了也還好,」歸歸笑了起來?,對盛淅說:「她走了我更自由一些。」
確實還好。
只是有時候……很少數的時候,感覺自己不曾被愛過。
無論是在孤獨之時,在榮耀之時——無論何時,思歸想,我都?不是她的首選項。
盛淅沉沉地道:「今天這事兒你不打算告訴她。」
餘思歸聽了這句話,赧然撓了撓頭。
「也不能?這麼說,」女?孩子不好意?思道,「明天她回來?了看到傷肯定瞞不過去……」
她說:「但?是今天我不會告訴她。」
「今晚說的話只會徒增她的煩惱,」思歸小聲道,「我家風格比較……粗暴,遇到問題第一要義是它?的成因、它?目前可能?的發展方向、能?夠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法。安慰和情感都?在其次,某種程度上……」
「挺唯物主義的。」
餘思歸找了個詞兒。
轉學生沉默了下,實事求是地問:「你說得挺不錯,但?餘思歸我得確認下,你知道唯物主義是什麼嗎?」
歸歸:「……知道,不就?是……」
入學來?沒聽過半節政治·全靠記憶力?生懟政治大考,且考完就?格式化?硬碟的歸老師突然卡殼,很尷尬地卡在了當場……
「不就?是?不就?是什麼?」盛淅直起點兒身子,饒有趣味道:「唯物主義是一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