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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一片樹林闖進我的視線,那林間有著無數的小茅草屋,隱約而神秘。難道這就是我們要去的郊外?
張諾婭鼎女將車停在一個小茅草屋的門口,扭頭一字一字地告訴我:&ldo;這就是我的家。&rdo;
&ldo;什麼?這就是你的家?&rdo;我不是驚訝這個地方如何,而是驚訝這裡有張諾婭鼎女這樣一個家。
&ldo;難道會錯嗎?&rdo;張諾婭鼎女伸手按了一下車裡的一個按鈕,那茅草屋的門便徐徐開啟,讓我頓生一種神秘,好在我已經發現那開啟的門與車裡那個按鈕之間的聯繫,才使那神秘沒有給我帶來恐懼。
我滿懷好奇地跨進張諾婭鼎女的小茅草屋,燈光倏地一下撕開了所有的黑暗與神秘,將全部的女性情趣與愛好暴露在我的眼前。擺放著的各式各樣布娃娃、小動物,儘管我知道它們沒有生命,看上去卻靈氣活現。還有那些別致的顯示屏、沙發、茶几及其他家什用品,主人都給予它們恰當的位置,也同樣賦予了它們一種生命。這裡的一切似乎是原始野味包裹著現代文明,又似乎是現代文明藏在原始野味之中,興許這就是人類未來的模樣。
張諾婭鼎女沏了兩杯茶,放在茶几上,撲鼻的茶香,讓我在夏天裡嗅到了春天的氣息;爾後,她打開一扇窗戶,湧進來的知了聲音,又將我拉回到了夏日。張諾婭鼎女告訴我她投入了二十多萬的數字財富買下這棟可拆卸移動的小茅草屋。她還說,除了奶奶和父母住在那個飛蝶式的怪怪屋,兄弟姐妹都有自己的&ldo;窩&rdo;。不過他們的&ldo;窩&rdo;不在這裡,而是在另外一個美麗的地方。
&ldo;唐鼎男,從現在開始,我叫你鼎男哥好嗎?&rdo;我們面對面地坐下,張諾婭鼎女突然用央求的語氣說道。
面對張諾婭鼎女的央求,我有點兒唐突:&ldo;當然可以,只怕我這個哥當不好!&rdo;
其實,我很願意當哥。在女孩子面前,&ldo;哥&rdo;的含意是頂天立地,是寬闊的胸懷,真誠的呵護,溫馨的港灣。
因為有了一個新哥哥,張諾婭鼎女滿臉的高興,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兒微微發顫。她說買下這茅草屋有近五年的時間,除了她家裡人之外,還不曾有鼎男踏進過這門坎。
我明白張諾婭鼎女此番話的用意:&ldo;謝謝!我會永遠珍藏今天的此時此刻。&rdo;
張諾婭鼎女聽我如此說來,甜甜的泉流淌在她的臉上。
其實,一位訪問學者面對張諾婭鼎女時,她只是我的訪問對象而已,而我對於她也只是異邦陌生人。雖然彼此經歷了有限的接觸,但她如此大膽地把我帶進這屬於她自己的天地,讓我始料不及。對於她的信賴,我心存感激。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給予我的信賴更值得珍惜!此刻,我好像在異國他鄉有了一個林妹妹。
想起林妹妹,也自然想起了美。我刻意與張諾婭鼎女以&ldo;美&rdo;為話題漫談起來,探討非非國里的人們對於美的看法。我說,人對美與丑的判斷建立在審美標準之上,審美標準的不同,對於美與丑的感悟也不同。在中國的唐代,女人以胖為美,為什麼呢?因為這是那個久遠時代的審美標準。中國的歷史就是審美標準不斷變化的歷史,既有唐肥燕瘦之美,也有&ldo;三寸金蓮&rdo;之美,更有柔弱哀憐之美。
張諾婭鼎女雙眸閃出睿智的目光,說話的語氣充滿理性:&ldo;如果有審美標準,那無疑是強加於人的霸王條款。我想你不會不知道&l;皇帝好細腰,宮中多餓死&r;的悲劇。其實,美與丑只是人們的一種期待。&rdo;
張諾婭鼎女對標準的厭惡,雖然讓我難以接受,倒也覺得新鮮,我欽佩她那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