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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才令人害怕。因为防不胜防,所以……”
“所以不要招惹他们,大吉大利。”
“对。走吧!不要用眼睛瞄他们。”笑夫子放低声音,因为双方已逐渐拉近:“天下间大英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阴毒的下三滥,所以江湖的禁忌是:“宁打金刚,不惹小鬼。”
“他们最好不要惹我,因为我也是小鬼。”姚文仲半真半假地说:“尤其是当我出门闯道的时候。”
“快了,再过三年你十八岁,你老爹一定会赶你出门闯道的,蹲在家里苦练,绝对成不了名。”
两人低声谈谈说说,逐渐接近了江淮双丑所站处。由于两人头上的树枝遮阳圈又宽又大,即使面面相对,也不易看到他们的真面目。
江淮双丑起初并不注意他们,直至接近约十余步,这才把远眺的目光,投落在他们身上。
“喂!站住!”那位满脸横向的大丑秦吉突然叫:“有话问你们。”
笑夫子转头瞥了姚文仲一眼,意思是说:麻烦来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姚文仲不怕祸福,他本不就是个闯祸精。他先向路旁移,取下背上的包裹提在手中,往对方面前一站。
“是叫我吗?”他信手将遮阳圈摘下抓在手中,露出嘴上无毛的娃娃脸,语气却老气横秋:“但不知有何见教?说啦!”
大丑秦吉的佩刀相当华丽,是银鞘狭锋刀,刀靶的吹风是红丝绸,软柔而猩红刺目。
一看是个大孩子,大丑一皱眉,似乎觉得,个大孩子,在一个巨人似的、佩了杀人家伙的好汉前,这般大胆说话,委实令人感到意外和不悦。
“你们从前面来?”大丑秦吉没好气地问。
“是呀!”姚文仲不假思索地答。
“前面是三槐镇吧?”
“不错。”
“可曾看到旅客打尖中伙?”
已经快近午了,该是旅客歇脚避烈日的时刻,落店或进食都叫打尖,午膳则称中伙。
“有,有许多,有车有马。”姚文仲据实答。
“可曾看到五位相貌堂堂的人?”
“哦!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相貌堂堂。”
“我所说的人是……”大丑不厌其烦,将要等的五个人相貌—一说了。
姚文仲心中开始冒烟,所说的五个人相貌,正是三天前在食店,用阴手法暗算他的五个人:开封五义。
“三槐镇有几家食店,有五六十个旅客打尖。”他的语声提高了一倍:“可就是没有你说的五个鼠辈在内。”
双丑同时怒火上冲,吹胡子瞪眼睛。
“去你娘的小杂种!”大丑火暴地叱骂。
“咦!你这人怎么啦?吃错药不成?怎么骂人?”他也冒火地叫。
“那五个人是太爷的朋友……”
“哦!原来是一窝蛇鼠……”
大丑怒火焚心,反手就是一耳光抽出。
他手中有物,左手包裹右手遮阳圈,揍耳光轻而易举,绝对逃不掉右颊被打肿口中血出牙断的恶运,出手快得连成名人物也不易避开。
但他已早有准备,虽然他不是成名人物。
一耳光落空,却传出噗一声打击着肉的怪响。
一个无心,一个有意,无心的人一定倒楣。大丑做梦也没料到,一个大孩子的武功如此高明,一时大意,阴沟里翻船。
耳光是攻上盘的普通手法,而姚文仲的普通脚法魁星踢斗,恰好是由下向上攻击的,出腿如电光一闪,一脚踢在大丑的左腹近胸处。
“哎……!”骤不及防的大丑惊叫,掩腹挫身暴退,直不起来了。
胸腹要害如果不运气或运劲相抗,受不了多少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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