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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执的手很烫,他抓徐升,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
通往房间的走廊虽然没人,终归是公共区域,徐升没把汤执推开,但走得有些快。
开了门,汤执忽然松开了手,扶着墙往里,缓缓走到沙发边,躺倒在沙发上。徐升也走过去,看了他一会儿。
进房后,汤执突然不再说冷了,不过徐升觉得汤执可能刚才被风吹到发烧加重,于是拿起额温计,想替他再测一次。
没想到刚刚靠近,汤执就睁开了眼睛,抬手把额温计挡开了:“我不要。”
“下午测过了,已经好了。”汤执语气坚决,就像刚从在电梯里死死抱住徐升,抱怨自己很冷的人不是他一样。
徐升不喜欢被人反对,尤其是汤执,所以还是拿着额温计没动。
汤执看了徐升几秒钟,突然坐起来,做了一个很愚蠢又幼稚的动作,抢徐升手里的额温计。
徐升手一抬,他没有抢到,盯着徐升的手,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
汤执不高兴时会少见地显示出一些稚气来,面颊浮起很淡的粉色,而嘴唇仍然很红。
不过汤执的身体发肤、一切外在表象,都可以与成人的念头关联在一起,因此他的稚气也与常见那类不同。
徐升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他有时会产生一种很轻微的希望,想让汤执不高兴。
他猜测可能是因为汤执不高兴时看上去会变得没那么庸俗。
汤执很少会因为除徐升之外的人说的话而有这样的表现,在徐升印象中从来没有。
徐可渝拥抱汤执时汤执是痛苦的,注册结婚时是痛苦的,亲吻新娘时也是痛苦的,只有徐升让他少看成人频道、要他量体温,汤执才会不高兴。
“徐总,发烧不传染的,你放心吧。”汤执自我调节完毕,不生气了,唇角向下挂,有点可怜地对徐升说。
徐升看着他,问:“不是你自己说冷,没力气吗?”
对视片刻,汤执转开眼睛,告诉徐升“我不是发烧”,低声说:“餐馆的酒有问题。”
徐升看着汤执垂着的睫毛,看了少时,问他:“酒有什么问题?”
汤执就不说话了,好像答案十分难以启齿。
徐升叫他的名字,他没有马上回应,先是抬头看了看徐升。
两人对视着,汤执像是确认了徐升眼中不含恶意,才说:“不知道为什么,给我调了助兴的那种。”
“我看上去真的很像很爱玩的那种人吗?”他有点迷茫地问徐升。
汤执迷惘时也不能算很庸俗,但他熟练、亲昵、顺从并且毫不迟疑的求欢算。
因此徐升看了汤执半晌,还算诚心地反问:“你说呢?”
汤执闻言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脸又挂了下来,扶着沙发的扶手站直了,说:“我去睡觉了。”
拒绝再和徐升对话。
汤执走路的样子很乏力,走得很慢,摇摇晃晃。
走进房里时,他用手带了一下门,可能是劲小,门没关上,留了一条不宽也不窄的缝。
徐升当然没有跟过去,先回房也洗漱好了,走出来,才恰好经过汤执房间。
汤执房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徐升站了片刻,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徐升的顿了顿,推开门走进去。
从起居室照进来的光很微弱,徐升走近了,看见汤执蜷缩在地上的轮廓,好像是从床上摔下来了,微弱地呻吟着喊疼。
徐升也想不到,竟然有成年人睡觉会从床上摔下来,他看了几秒,俯身拉了汤执一把。
碰到汤执手臂时,他闻到汤执身上传来的暖而暧昧的香气。
与汤执在电梯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