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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極會說話,跪坐在李氏腳邊,巧笑盼目,吐語如珠,每每哄得李氏高興的呵呵而笑。自她進屋之後,整個屋子仿佛就只剩下她俏麗的說話聲和李氏的笑聲,其他人都只成了這屋子的背景板。
林嫄偷偷拉了拉林嫤的袖子,看了看林苧,然後眨了眨眼睛,湊到林嫤耳邊悄聲道:「不知道的人,倒還以為她是祖母親生的呢。」
林嫤抿唇笑了笑,沒有說話。林嫄並不是喜歡林苧這個只比她大了三歲的姑姑,所以無論林苧做什麼,大約都不會讓她看得順眼的。林嫄曾經不止一次跟林嫤評價過她,覺得她「裝」。用林嫄的口吻就是「咱們林家的人,從嫡支往旁支里數,哪一個不是直率的性子,就她最會矯揉造作,一點都不像是林家的人。」
但不得不說,在一定程度上,林嫤是有些同意林嫄的觀點的。
林苧芳齡已經十八,按照這個時代的標準,早已算得上是大齡剩女一個。李氏倒也不是不曾替她操心過親事,林苧十四歲的時候,李氏曾想將她定給林二爺門下,五軍都督府的一個七品都事,結果未來得及過八字,突然就傳出有青樓女子揣著肚子當街堵上了那位都事要他負責。
儘管林二爺再三保證那位都事的品行信得過,那青樓女子是故意給他潑髒水,又跟林苧言道他雖然現在只是七品,但能力出眾,五軍都督府又是實權部門,以後前程遠大,但林苧就是死活不願意再嫁給他了。最後這位都事便宜了越國公府竇家旁支的一位姑娘,現在那位竇姑娘已經替他生了個大胖兒子,上個月剛剛辦完滿月酒,而那都事也已經調任京衛指揮使司,升遷為京衛指揮使司從五品的鎮撫。
後來,在林苧十六歲的時候,李氏又替她看下了長宣侯府符家的一位庶公子,結果倒好,林苧去長宣侯府參加了一次賞花宴,原本兩家打的是讓林苧和那位庶公子定親前相看之意,結果林苧回來之後,那邊就傳出長宣侯府的世子吵著鬧著要求娶林苧的消息,嚇得那位庶公子趕緊讓人來武國公府示意,你們家的姑娘太好,我實在高攀不起。又隱隱表示,我一個庶出的少爺以後還要靠繼承爵位的兄長吃飯的,實在不敢跟他搶女人,求放過!
那位長宣侯世子的事雖然被壓了下去,但林苧的親事再次不了了之。聽說長宣侯世子現在雖然已經娶了親,但夫妻二人感情並不好,搞得長宣侯夫人現在每次見到林家出來應酬的人,還總有一種欲語還休眼神譴責的意味。自那以後,李氏對林苧的親事便有些心灰意懶。
就在林嫄和林嫤繼續用眼神交流的時候,林苧已經說到:「……母親,您上次不是說有肩膀痛的毛病嗎,我特意去跟人學了一套按摩的手法,對疏通經脈骨絡最有效果,不如晚上讓女兒給您按一按……」
林嫄對林嫤使了使眼色,道:「反正這裡沒有我們什麼事,我們到自己的屋子說話去,這裡鬧哄哄的,我聽著實在受不了。」
其實屋裡除了林苧的說話聲,並不會顯得太鬧,但林嫤還是點了點頭。
林嫄拉了林嫤的手,笑著走到李氏跟前,對李氏道:「祖母,我和元元到外面玩去。」
李氏笑呵呵的對她們擺擺手,道:「去吧去吧,早看到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了,讓你們陪著我這個老太婆,是為難你們了。」
林嫄故作生氣道:「祖母,明明是您跟三姑姑說著話都顧不上理我們,現在反倒倒打一耙。」說著又笑著道:「那祖母我們先走了啊。」說著拉了林嫤,一一給竇氏齊氏等人行了告退禮,然後往門外跑。
李氏在後面叮囑道:「外面天氣涼,元元身子還沒好全,不要在外面吹太久的風,多穿點衣裳……」
林嫤和林嫄一起去了林嫄的院子,等一進了林嫄的屋子,兩人並排坐到炕上,各自伸著兩條腿懸在炕外。林嫄扯著胳膊道:「聽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