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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娘子，等等我。&rdo;

晚畫揣了個包袱，手上抱著一個四歲的男娃，吃力地跑到馬車旁邊。

&ldo;晚畫！&rdo;如玉看見葉九面色鐵青地站在一旁。

&ldo;小娘子，你要回顏家怎麼可以丟下我！&rdo;晚畫急了，把孩子往上遞給如玉，人跟著就要爬上馬車。

&ldo;你等等！&rdo;葉九將她拽住。&ldo;你也要回顏家？&rdo;

晚畫看看如玉，又看看葉九，牙一咬道：&ldo;小娘子在哪我就在哪！&rdo;

葉九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ldo;那我呢？&rdo;

&ldo;你鬆手！&rdo;晚畫甩開他，&ldo;你要就跟我回顏家，不然便繼續偽虎作倡去吧！&rdo;她打小陪在如玉身邊，已經無法用情同姊妹來形容了，看著如玉在相府受委屈，對宇文玨不是一點半點的恨，更接受不了葉九鎮日圍著宇文玨打轉。

葉九的手被她甩開，面色難看地站在相府大門，目送著馬車漸行漸遠，直至隱沒不見。

他一轉頭，冷不妨撞上一個人，被嚇了好大一跳。

&ldo;葉九。&rdo;宇文玨不知何時站在他後頭，臉上讀不出情緒。&ldo;葉九，陪我對飲一杯。&rdo;

葉九沒甚心思，拒絕道：&ldo;爺，大白天的。&rdo;

&ldo;大雍律有規定，白日不能飲酒麼？&rdo;

宇文玨不由分說，將葉九拉到了中庭，在這兒，隱隱約約還可聽見後方宗祠裡頭傳來的尖叫咒罵聲。

葉九不飲，宇文玨便自己一人喝了好幾小壇，一杯接一杯，彷佛那酒是什麼絕世罕見的人間珍釀，嗜酒成癮無法克制一般。

&ldo;爺。&rdo;

葉九攔住他要拍封泥的手。

&ldo;別攔著我。&rdo;宇文玨道：&ldo;葉九，我高興，非常高興。&rdo;

一會兒又道：&ldo;我難受，無比難受。&rdo;

葉九情緒已是不好，面對個酒鬼更是煩躁，他驀地站起身，正打算違逆宇文玨回房休息，就見到宇文玨無來由地瘋狂大笑起來。

&ldo;哈哈哈哈哈哈。&rdo;宇文玨露出一個萬般難看的笑容，&ldo;葉九，我下了一個豪賭，若是輸了……&rdo;他忽然嗚咽道：&ldo;若是輸了，我便一無所有了，真正的一無所有……&rdo;

&ldo;爺。&rdo;葉九嘆息一聲，又坐了回去。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他對宇文玨也是萬分不解了。

當初意難平，見了蘇郎君出現便不擇手段地將人鎖進相府，蹉跎了這些年，現在眼見扳倒陸家就差臨門一腳了，也不必再容忍陸無雙，一切似有轉機，卻又在這時刻將人放了出去？！

連帶著他的晚畫都跟著跑了！葉九眯了眯眼，尋思著要否趁機揍醉鬼兩拳出氣。

第29章

顏家的馬車停了下來。

如玉掀開車簾一看，映入眼帘的卻不是定遠侯府， 而是京兆府。

顏凜率先下了馬車， 府衙的人已經進去通報，京兆尹劉夏匆匆迎了出來。

&ldo;顏閣老。&rdo;

顏凜無意寒暄， 直白問道：&ldo;宇文家的人過來消藉了沒有？&rdo;

&ldo;消了，相爺今個兒一早親自來消的。&rdo;劉夏朝後頭的如玉賠笑道：&ldo;顏姑娘， 昨日多有得罪， 下官實在不得已，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