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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帝话音刚落,众人皆是大惊,一个相府之女怎会知道当年黎皇后的舞,而这当众作舞更是将意向说明。
“怎么可能……”玉曦脱了苏黎嫣的手,猛地后退几步,脚上的伤口处早已布满了鲜血,殷红的鲜血蜿蜒而下,让她猛地跌坐在地。
原来祈帝早已认出了她!
“来人!给朕传御医!”看到玉曦脚上的鲜血,祈帝竟有些慌神。
然而玉曦却猛地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宁君焕,宁君焕脸上的笑容便已是答案。
果然,她就知道他让她当众献舞的缘由定不会如此简单,她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鸳栖调》,这支《鸳栖调》的名字是宁君焕告诉她的,她早已记不得多久之前曾在相府一舞被宁君焕所看到,那时的自己不过刚醒来片刻,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脑海中模模糊糊,除了玉沧泽这个名字,她唯一能记得的,便是这支舞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而舞,何来之舞,只是按着脑海中的记忆一步一步的随着那些舞步旋转开来,没想到如今,竟是和黎后有关。
玉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黎后的舞,而宁君焕为何又会得知《鸳栖调》这个名字,真相仿佛越来越扑朔迷离,她的真实身份——到底又是什么。
看着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玉曦在苏黎嫣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一张原本明艳的脸却早已苍白,“有劳皇上费心,臣女感激不尽,不过是小伤,稍加包扎便可。”
“是啊皇上,说不定只是巧合罢了,别再为难宁小姐了,今日是你的寿辰,别为了这点小事耽搁了。”
华妃此话说得极为真挚,她缓步上前将手中的皮裘衣披在了祈帝身上,又朝一旁的永安侯使了个颜色。
“娘娘说得极是,这湄池边太过极寒,皇上可不能为此伤了身子,来人啊!还不快将皇上扶回上和殿!”
永安侯此话刚落,四周的同党也纷纷附和起来,宁君焕和苏御史却是轻然一笑,毫不在意一般,如今看来,胜负早已分明。
祈帝看了看玉曦几眼,之前激动的情绪也抑制了不少,于是无奈的摆摆手,“罢了,都回吧。”
玉曦跪下谢恩,苏黎嫣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她,然而玉曦却是摇摇头,缓缓地起身,一旁的黛儿想去扶她,却被宁君焕一个眼神制止住,黛儿看着玉曦远去的身影,眼瞳中竟闪烁着一种不知名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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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郁,冷风吹来,带着说不出的寒气,玉曦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到脚上的伤口也已经麻木,走到忘了自己身处何方,走到冷冽的秋风吹在她的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
上和殿的喜庆之气却丝毫感染不到她,这片花苑中一片死寂,百花早已凋谢,唯有小径边种满的秋海棠傲然开放,花盘极大,远远看去,竟像是大片大片胜放的牡丹。
残月如钩,斜斜地挂在海棠枯枝中央,洒下一片黯淡的光,有冷风拂过,将海棠的花瓣带落风中,融合着她那身火红色的舞裙,落在她身上、发间,最后滑入她苍白的手心里,白皙的双手肌肤如瓷,几乎能看得见青色的血管。
秋海棠又名相思草,然而相思入骨,却成了断肠的毒。
看着落入手心的花瓣,玉曦竟觉得从未有过的冰凉。
早在入宫之前,她便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没想到处处皆是陷阱,一不小心,她竟又跌入了别人一早便设计好的棋盘之中,宁君焕的为人她实在是再清楚不过,怎会轻易让她在这般风口浪尖上当众献舞,然而分明是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她却还是忍不住进宫,不过是想见见那个人。
然而就是如此简单的要求,却办不到。
她低垂着眼,思绪却仿佛飘飞到了很远的地方,一转眼,便回到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