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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姜姝身子『弱』,兩人都知道那是裝出來的,這回見她真病了,不免有些慌張。
春杏急急忙忙地道,「奴婢去請陳大夫。」說完才想起來,陳大夫自來不出診,往日就算姜姝『燒』的再厲害,也得她自個兒坐馬車去藥鋪。
如今姜姝這樣子,哪裡真吹得了風。
「你好生照看著她,我出去請大夫。」韓凌叮囑完春杏,便出了姜家。
韓凌走後不到一刻,春杏便聽到了屋外的說話聲,還有些意外,韓姑娘的動作倒是挺快。
出去開了門,卻見到了安嬤嬤立在門外,「小姐可起了?世子爺今日特意請了王大夫來替小姐搭脈……」
春杏一愣,腦袋往外伸去,這才瞧見了跟在安嬤嬤身後的大夫。
這會子倒是趕得巧。
春杏沒得猶豫,「起了,又燒上了。」
大夫看診時,姜姝躺在床上,從帷幔里伸出了一隻手,大夫隔著一層手帕替其把了脈。
把完脈便問,「燒了多久了?」
春杏還未答,安嬤嬤已著急地搶了先,「這毛病都快有十來年了,隔上一段日子便燒一回,最近似乎更頻繁了,這不,昨兒還燒過呢。」
安嬤嬤說完看向春杏,春杏忙地點頭,「是,是的。」
大夫神色一片凝重,「在下先開個方子,趕緊煎藥餵下去吧。」
當著本人的面,大夫不好說實情。
怕其家人承受不住。
等回到侯府回稟范伸時,大夫便沒有隱瞞,「姜姑娘再這麼下去,怕是時日無多了,平常人發一回熱,等同於在鬼門關走了一回,她卻連著幾日在燒,再好的身子,也經不起她這麼個燒法……」
范伸一身官服,正要去大理寺當值,聽完後轉過頭看向大夫,思忖半晌,眉頭一擰問,「還有多少日子。」
「難說。」
范伸的手掌穩穩地扣住了身旁官帽的帽頂,戴在了頭上,起身一面往外走,一面同嚴二吩咐道,「過兩日太子會辦一場馬球,你想辦法給她送個帖子。」
試試宮裡的太醫,看能不能再拖六個月。
嚴二領命,「屬下記住了。」
兩人剛出府,對面一道馬蹄聲由遠而近。
文王身邊的太監翻身下馬,匆匆地走到了范伸跟前,「大人,出事了……國公府的老夫人正跪在御書房外,非要陛下給她個說法,陛下這會子叫了王爺過去,關在屋裡大發雷霆,還請大人想想法子……」
第10章
范伸到乾武時,文王已被皇上關了禁閉。
他忍了十幾年,都不敢輕舉妄動,不惜裝病,造出了病危的謠言,就是為了想讓那些心術不正,不忠不義之人跳出來。
想讓韓家坐不住,先亂了陣腳。
只要韓家一出錯,有了謀逆的罪名,那塊免死金牌,也就廢了。
到那時,他便能光明正大地討伐而誅之。
如今正是收網的關頭,卻被這蠢東西壞了事,不僅沒有引出國公府,還惹了一身騷。
國公府老夫人往他御書房門前一跪,反倒讓他成了不忠不義。
皇上只得去外面將韓老夫人扶了起來,低聲下氣地賠罪,「都怪朕沒教好那逆子,讓國公府受委屈了,還驚動老夫人跑這一趟……」
之後親自送韓老夫人上了馬車,又讓人備了兩車的綾羅綢緞,珠寶掛件兒,一併拉去了國公府。
范伸進來,皇上對文王的怒氣還未消,「給朕好生看著他,沒朕的允許,休得再踏出皇宮半步。」
昨日之事,指使者雖是文王。
真正辦事的卻是范伸。
范伸上前,欲行禮請罪,皇上先一步抬手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