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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好。”
回到织布机前,易鸣鸢久久无法回神,在演示如何织布的时候弄错了线,原本应该织出的小花成了两截,一时难以调整过来。
她试图倒回去重织,手忙脚乱地摆弄半天,却还是一团糟。
族人们以为她是累了,便催着她回去休息。
于是易鸣鸢拿着一块织坏了的布料打算放回帐子里,途中,她听到各处传来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好像全都?是围绕着自己的。
几个?躲在牛车后的年轻男女自以为隐蔽地谈论着,兴奋的脸部肌肉其实早就暴露了一切。
“你?们在聊什么?”易鸣鸢走上前去,眼疾手快逮住一个?看?见?自己就想跑的小少年问道。
异族少年窘促地挠了挠头,涨红着一张脸闪烁其词道:“我们在说达塞儿阏氏好,好看?,怪不?得被大王惦记了很?多年。”
“还说原来威武的大王也有一颗柔软的心,让我们不?敢相信,达塞儿阏氏,大王十二岁的时候长什么样子,能和我们说说吗?”
昨日回家,所有人不?可避免地聚在一起喝了点酒,约略台嘴上没什么把门,以前从来没误过事,这次也不?知是太高兴了还是怎么样,七八碗酒下肚,把程枭多年不?娶的原因说出来了。
大多数有本领的匈奴男儿十五六岁便会娶妻,紧接着生两三个?崽子。
可折惕失偏偏不?,纵使?被喇布由斯的妹妹频频示爱,他还是不?为所动,惹得族内谣言四起,纷纷猜测他下面有点缺陷。
约略台是最袒护折惕失的人,所以被他们闹得恼了,再加上酒气?上头,一不?小心全宣扬了出去。
现在可好,不?到一天的功夫,但凡长了耳朵的族人都?知道了。
约略台一边躲着向长生天祈祷折惕失不?会把他的脑袋揍扁,一边安慰自己也许折惕失会感谢自己这一举动,应该不?会怪罪的。
“什么?”
易鸣鸢听后百感交集,仿佛周身的空气?全被抽离出去,剩她一人在浩渺的天地间艰难喘息。
程枭……早就打她主?意?了?
这个?认知让易鸣鸢感到无所适从,她松开抓着小少年衣服的手,连思考都?变得滞缓。
她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后知后觉地回忆起从见?面起的细节。
银耳钩,对,银耳钩!
易鸣鸢摸了摸耳朵上的东西,当初回头望向那个?拿着钢刀的胡人时,除了骇人的绿色眼睛,她还注意?到了一闪而过的银耳钩。
毫无装饰镶嵌,但它实实在在是一个?地位的象征。
还有程枭那一箭射出去之后,那胡人死了吗?
当时只听到“咚”的一声闷响,并没有确认他的死活。
这么回忆起来,蹊跷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程枭说丢了放肉干奶酪的布袋,却轻易掏出一个?喂马的果子,明明果子也能填一填肚子的。
劫匪拦车队真的会用?绳套吗?山洞里真的这么巧有木柴和生火的工具吗?
答案显而易见?。
易鸣鸢转身往毡帐的方向走去,世界上确实没有一见?钟情?,程枭也是真的听过好几遍她的笛声,包括那个?粗糙的毡鹰,恐怕也是二人少时许过的约定。
程枭见?到自己的第一面就说“给?你?穿转日阙最好的羊皮裙。”
转日阙跟的人从始至终都?不?是服休单于,而是右贤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己来嫁的也根本就不?是服休单于,而是右贤王!
从程枭踏上云直道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她这个?自称和亲公主?婢女的人是谁,所以他在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