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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针、盘绣以及金线、包梗线勾勒轮廓的技法,具有广绣特点;而运用花线的抢针绣,又具有苏绣特点。
由于宫廷绣匠来自全国各地,他们有可能在已有技艺的基础上吸收各家之长,从而形成独特的艺术风格。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能兼收并蓄,博览群采,从而使百子衣几乎达到了艺术的顶峰。
百子衣上除山川树木、草原林海、蛟龙、禽兽等图案外,还点缀着一个个神秘的“■”字,使人在领略大自然诗情画意的同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宗教意味。“■”的来源,大约从唐代开始由印度、波斯、西藏等引入内地。引进者是不是小说《西游记》中的唐僧师徒,不得而知;但武则天长寿二年制出此字,并读作“万”,将“■”称为“万字纹”,却有明确记载。
“■”字的含义,在《宗教词典》上标着一个古怪的梵文读音,意思是“胸部的吉祥标志”,古时译为“吉禅海云相”,系释迦牟尼三十二相之一。
“■”原为古代的一种符咒、护符或宗教标志,被认为是太阳或火的象征。在古印度、波斯、希腊等国有婆罗门教、佛教、耆那教等使用,一般藏学家的著述里都将“■”作为由佛教传入藏地的舶来品,时间在公元七世纪以后。
但有研究者却在西藏那曲以西的毫无宗教色彩的日土岩画中,发现了“■”由太阳演变而来的全过程:
由此可见,这个神秘的符号可能来源于西藏这块佛教圣地。在世界文明的进程中,不约而同的现象很多,如太阳的象形文字“⊙”就为汉、藏、古埃及等地所共有。这一点,宗教专家常霞青也有相同的看法。他在《麝香之路上的西藏宗教文化》一书中,对“■”符号是这样解释的:
“■”这一符号在本教中称为“雍佣”,其来历同“欧摩隆仁”这一本教圣地有关。欧摩隆仁被描绘成占据天下三分之一的土地,具有八瓣莲花状的地形,上面笼罩着带有八个轮柄的轮形太空,有九叠“■”山俯临着这块土地。这似乎是人类在原始思维状态下对宇宙、大地的认识。“■”符号在本教中作为“永生”、“永恒”的标志,显然是人类充满希望的表现……从西藏早期的历史看,“■”并不是佛教引进后的产物。因为“■”这个符号在佛教进入西藏以前已在本教中作为神圣的标志,为西藏广大居民所崇拜。
同“■”这个符号相应,“九”这个数字在本教中也具有神秘色彩。在本教的经典和传说中,“九”往往同宇宙天体、天界有关。地从里到外有九层,而天也有九重,这便是日常说的九重天、九重地的本意……
从定陵玄宫的九重建制,以及雕刻的莲花瓣等图案来看,同“■”一样,显然是受佛教的影响。而“■”之所以发掘人员和后来观光者的注意和重视,其原因是它同二次世界大战中希特勒军队的标志为同一物,这一巧合,不能不令人为之惊讶。希特勒为什么选取这个符号作为法西斯的标志?直到现在仍众说纷纭。一个曾当过希特勒女仆的人回忆说:早年希特勒在某处发现了这个印度古老的吉祥符,他按照自己的意志理解了“■”的形象与含义,并选择了这个标志。希图靠上天保佑,称雄世界。可惜他把方向记反了,标志竟成了“■”形状,这或许就是他必然覆亡的隐喻吧。
这个说法显然并不科学。从定陵出士的大量织锦品来看,在使用“■”符号时,既有正的,也有反的,可见当时人们并不怎么看重这个符号的方向。万历没有把“■”符号方向记反,却也使二百七十余年的大明帝国走向覆亡。
前几年,曾有家报纸刊载了希特勒亲笔所画的 结构四只大皮靴,漫画的标题是——铁蹄踏遍世界。法西斯亵渎了这个神圣的符号。同样,万历皇帝也愧对“■”于地下了。
发掘人员掀开百子衣和两床锦被,那位一生历尽苦难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