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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祈從容地跪在地上跟她求婚,他買了一個很貴的戒指,鑽石特別亮,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許祈送過她很多東西,徽章、彈殼製作的坦克。
可在許祈死的那一天,全部被許家父母收回,包括那枚昂貴的戒指。
他們都希望她可以重新開始,擁有新生活。
可她沒辦法,她已經入了迷,著了魔,走不出許祈建築的迷宮。
她沒有再去想許祈,她投入進了工作,沒日沒夜地干,每天只睡四個小時,她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直到某天在家裡大掃除,在床底找到許祈曾經送給她的軍徽項鍊。
是他義務兵第一年送的,他每個月津貼幾百塊,不抽菸不買水,就為了給她買個鏈子,還他媽是925銀。
她罵他傻蛋。他卻說以後給她買銀、金的。
她握著鏈子,心裡的弦陡然斷裂,手中的疤也是那年留下的。
可如今,也被她弄丟了。
公交在站牌前停下,兩人先後下車,站在原地。
行人陸續下車、上車,站台前的人慢慢減少,最後只剩下趙初歇和時明舟。
兩人面對面站立,冬日的暖陽並不濃烈,冷厲的風颳在臉上,刺得臉部生疼。
髮絲飛舞亂了視線,時明舟清晰的臉在趙初歇眼底越發模糊,她的神色很認真,向他告別:「對不起,希望你可以忘了我們之間的事。」
他沉默著,目光靜靜的,像是沒有聽到那句「他死了」的話。
趙初歇抿了抿嘴,轉身離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她走得從容而緩慢,背影也沒之前那般灑脫自由;因為,她在擦落在臉上的淚。
為何會哭啊,因為這個冬天太冷了。
他曾經離開的國土,如今也在下漫天大雪啊……
趙初歇最後一站是新疆。
她是一個人去的,拉薩的飛機到庫爾勒,在烏魯木齊中轉,她沒有在市中心遊玩,只在機場停留等待值機。
庫爾勒是軍民混用機場,快到時機務人員讓關閉窗罩,不能使用手機拍照。
機艙里暗了下來,趙初歇抱著雙臂,她的呼吸聲很靜,神色也很靜。
西安、成都、川西、拉薩、庫爾勒,都是她和許祈曾經去的地方,裡面有他存在的痕跡。
所有的人都讓她忘記許祈,可他那麼好,叫她如何忘記啊。
最後一站,很快,她就要回到鬧市里,再也找不出關於他的痕跡了。
趙初歇無端地傷感起來。
庫爾勒機場並不大,人也很少,趙初歇提著行李打車去市區的酒店住下。
晚上她一個人吃的大盤雞,雞肉特別多,湯汁包裹著軟綿綿的土豆。
她吃得很飽,還剩了很多。
不像以前,吃不完的飯菜、喝不完的奶茶都可以留給許祈吃。
他從不嫌棄她,只會摸她的頭說你太瘦了。
趙初歇第二天租了一場越野車,一個人漫無目的地逛。
當年來庫爾勒是許祈的戰友結婚,他們參加婚宴。
到現在她還清晰地記得,新娘的手捧花丟在了許祈身上,他屁顛兒抱著花送給她。
新娘新郎和伴娘伴娘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說你還沒到22歲呢,怎麼就急了。
許祈就笑,笑得特別靦腆。
他不是一個善於言辭、情話很多的男生,叫得最多的是「寶寶」。
她能在這聲寶寶里,感受他清澈的情誼和乾淨的愛。
庫爾勒比較著名的是天鵝河景區、羅布人村寨、塔里木胡楊林。
參加完婚宴,他們在這邊多待了三天,到處逛了逛。但是他們沒去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