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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霜晚聞言仔細看了看他,似乎在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在對上對方認真的眼神後,才終於確定下來。
「果然是陛下。才剛您說不知道時,臣妾還認真想了許久,差點便以為真的不是您了。」
天子便也道:「你親手做的又怎會記錯?是朕不好,竟忘了這事。」
孟霜晚聽後便笑了。
「那臣妾下回給您做爉肉羹吧。」
天子看著她面上的笑,另一隻垂在膝頭的手逐漸攥緊,面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反而也慢慢勾起一抹笑,接著點了下頭。
「好。」
為了不讓對方想起昭武王,他寧願應下這事。
可無人知道,此時他的心,就仿佛被架在烈火之上炙烤一般,經歷著灼人的煎熬。
而難受至極的他自然也沒發現,跟前的人在低頭的瞬間,眼底閃過的一絲譏諷之色。
夜幕降臨之時,孟霜晚卻沒有回寢殿。
如今時值夏日,比之白日,夜裡要涼爽不少,因而她叫了人於寢殿外的空地放了張美人榻,自己每天晚上都會在榻上小憩,直到夜深了再回寢殿。
今夜同樣如此。
因著不喜身邊有許多人待著,她便只留了若月,旁的宮人全都叫去休息了。
晚風透過身邊高大的樹木吹來,發出「簌簌」的響聲,將懸掛在廊檐之上的宮燈吹得輕輕擺動,同時也帶來了許多清涼。
孟霜晚側躺在美人榻上,一隻手撐在自己額間,而身邊的若月替她打著扇。
她跟前放了張蝶幾,蝶幾之上是許多應季的甜品,包括她先前最愛吃的荔枝凍。
若月一邊替她打著扇,一邊告訴她,陛下已經安排好兩日後出宮的事,屆時會帶她去西市看看。
孟霜晚聞言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問了句,「張彥告訴你的?」
若月應了聲是,還說到時候陛下會親自來明義殿等她一起出發。
孟霜晚的指尖輕敲,半晌才開口。
「明天你去躺紫宸殿。」
若月便問去做什麼。
「告訴張彥,本宮不想出去了。」
「殿下?」若月顯然沒想到她會忽然這麼說,整個人不由地一懵。
可孟霜晚卻沒有解釋原因,只是又重複了句。
「告訴他,就說本宮不想出宮了就行。」
「可陛下已經……」
「他安排好了是他的事,我不想去是我的事。」
孟霜晚說著睜眼。
「難不成他把什麼都安排好了,我就一定要跟著去嗎?」
若月便問原本不是她自己提出要出宮的嗎?
「那是先前,眼下本宮沒興趣出宮了。」
眼見她這樣說,若月也沒辦法。
畢竟先前這樣的事也發生過好幾次。
每回都是殿下說想做什麼,待陛下答應了又著人準備好了後,殿下才忽然說自己又沒興趣了。
而陛下也從不生怒,總是依著對方。
若月卻並不贊同這樣的行為。
倒不是她覺得殿下這樣不好,她只是怕,若是哪一日陛下不再如同眼下這樣有耐心,反而開始厭煩了殿下,屆時只怕殿下會……
似乎是覺得這樣的想法不好,若月剛想到這裡,便猛地搖搖頭,將腦中的想法排出去。
而孟霜晚看見了她眼底隱約的擔心,眼波微動,卻什麼也沒說。
這時,空氣之中有細微的動靜,接著若月只覺得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時,便看見了跟前忽然出現的人。
「衛三?」她看著站在美人榻前的人有些驚訝,「你怎麼過來了?」
原來自打孟霜晚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