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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賀顏忽然朝賀忱開口,「那個女的處理完了嗎?」
賀顏說話不清不楚,梁風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
但她看完又立馬垂眸假裝幫沈頤洲看牌,少管這些閒事。
「誰?」賀忱剛開口,就立馬想起來了,隨口道,「銷號了。」
正好輪到沈頤洲出牌,他要走對a,梁風指了指他手裡的順子,小聲道:「她想要順子。」
沈頤洲挑挑眉,出了順子。
「活該,」賀顏一邊看牌一邊說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敢往上爬。」
梁風仍在假裝看沈頤洲的牌,可她覺得有道熾熱的光燒在她肩上。
很不舒服。
「你可別學洛生。」賀顏忽然聲音抬高。
梁風愣了一下,冥冥之中她知道這是在對她說。
隨後抬起頭,像是沒聽清:「什麼?」
賀顏笑笑,細聲道:「我說呢,你可別學洛生,要的太多最後一無所有。」
梁風看著她,忽的,像是被過電一般愣在了原地。
到賀顏出牌了。
她出順子。
梁風身子僵在沈頤洲的身側,看見他佯裝無奈地聳聳肩。
賀顏大笑。
桌上歡聲笑語,牌又走到下一輪。
「我想去趟洗手間。」梁風說。
長長的走廊里,地毯厚而棉實。
把她愈走愈慌亂的步伐全部吸收殆盡。
隔間門鎖上,手機快速地打開微博。
梁風搜索「洛生姑娘」。
她記得她在其他平台上也有註冊帳號,她於是也點開其他軟體一起搜索。
搜尋引擎也不放過。
洗手間裡的燈光柔和而溫黃,照在梁風的手機屏幕上。
手機屏幕黑了,倒映出一張嘴唇緊抿的臉。
梁風有些恍惚。
下午出門前,那些她看到的微博帳號、微博內容還有那些關於洛生的微博文章,像是一滴沙漠中的水,蒸發成了無跡可尋的不存在。
不管她在哪個平台上搜索,「洛生」這兩個字再也沒有出現過。
「洛生」消失了。
那個最能代表洛生這個人的網絡帳號消失了。
——「銷號了。」
梁風此刻才忽然明白,洛生下午曬出的那幢別墅,不是別人的。正是沈頤洲給她的分手費。
惡寒從頭傾覆。
她手臂都不自覺發抖。
就那麼輕易,那麼輕易地把一個人努力了那麼多年的成果一筆取消。
僅僅因為她「不掂量掂量自己就想往上爬。」
而他呢,他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到這段對話里來。
他在考慮是出對a還是順子。
那她呢,她被發現的後果又是什麼?
梁風閉上了眼睛。
再回包廂的時候,她說自己有些困,在沙發上靠一會。
沈頤洲沒攔她。
光線昏暗的包廂里,梁風很短暫地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條魚,沈頤洲正站在魚缸的外面觀察她。
她很是心虛地在他面前游來游去,還煞有介事地抖抖尾巴。
沈頤洲朝她笑了笑,伸手把她活捉了出來。
手一合,就把她捏得五臟六腑都從嘴巴里溢出來。
梁風被嚇醒,真的看見沈頤洲在旁邊偏頭看她。
一聲不大的尖叫,她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
沈頤洲目光仍然無聲地看著她,等她緩了一會才問:「做噩夢了?」
梁風心跳慢慢減速,乾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