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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子小的不行,拘謹也不大方,總是怯生生地看著你。
普通到放到人海中根本不會注意到她。
他撐著手臂站了起來,從冰箱裡拿出一盒新鮮的草莓,走到廚房中,打開水龍頭,慢慢把每一顆草莓都清洗乾淨。
忽地,他皺著的眉舒展開來,唇角漾著淺笑。
人這一生,不知要遇到多少個人,不就是這一個招人喜歡了點兒?過些時候,可能就拋之腦後。
席清晏清醒的知道好感與愛,是從根本上不一樣的兩樣東西。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這黑暗與孤獨之中,有一粒淺咖色的種子,已經種在這片土地上,悄悄發芽。
八月三十號,宋圓月到華西路送何廷舒上了飛機,臨走前心中並沒覺著難過,倒是把人送走了,心中有種壓抑著的痛楚。
何父何母都沒有來,何父忙著處理公司中的事情,而何母正是在這一天舉辦畫展,自是無暇顧及何廷舒。
可是何廷舒看起來一點沒有難過。
八月三十一號這天,上午十點鐘,她與宋媽媽知會了一聲,穿好四中的校服,梳好馬尾,就坐著公交車去了四中。
四中不大,可什麼都有,圖書館體育館,還有教學樓,一樣也不缺,她避過了早晨的開學典禮,到班主任老師新的任課班級,輕輕地敲了兩下門,&ldo;老師好。&rdo;
班主任是位中年女士,正忙著整理新的一批學生的相關信息,教室里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她看到宋圓月來了,主動站起來拉著她的手說了會兒話,可也不多留她,頂多二十分鐘,她就離開了教室。
她頻頻回顧,想起自己高一入學時候的樣子,到了高三身體與內心的雙重煎熬,與最後時刻的落魄,她眸底一片濕潤,酸澀難過。
這就是她的青春,今天之後,所有的都會過去,她這麼告訴自己。
她下了樓,到高三那一層,走進十班,隨便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一會兒,發著呆看著窗外茂盛的大楊樹,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她驚覺,慌張之中站起來的時候,人已經推門而入。
學校的校長,還有,席清晏。
她慌裡慌張地鞠躬說:&ldo;老師好!&rdo;
教室里空曠,更顯得她的聲音脆生生的,好像是掰斷了最新鮮的一截兒竹筍那麼脆。
他今天穿著深灰色西裝,原來白色襯衫上寶石藍色袖扣換成了一對兒黑色袖扣,在太陽光的反射下,異常耀眼。
她低下了頭,要走出教室,卻聽到席清晏叫住了她:&ldo;宋圓月,過來。&rdo;
宋圓月頓住了腳步,迎著校長詫異的目光,白皙的臉上紅的不像話,她走到席清晏的面前站定,席清晏卻不看她,同校長說:&ldo;教室里的溫度的確有些高,安裝空調這件事,我將交給我的特助協助學校來辦,有什麼問題給他發郵件即可。&rdo;
校長樂開了花兒,頻頻點頭,席清晏懶得理他,邊往走廊走,邊問身後跟著的宋圓月:&ldo;去哪兒?我順路送你。&rdo;
她有點怯有點羞,支支吾吾說:&ldo;席叔叔您不用麻煩,我自己坐公交車回家就行。&rdo;
席清晏卻恍若未聞,&ldo;還是那個地址嗎?我的導航里有記錄。&rdo;
還是年紀小,什麼事情都藏不住,開心難過都在臉上,他回頭低眸看她時,恰好能看到她怎麼壓都壓不下的唇角,眸子晶亮晶亮的,俏皮又可愛,他頓了頓,到底也是沒說什麼。
席清晏的車停在學校內的停車場中,今天他開來的是邁巴赫吉普,有司機開車,副駕駛上坐著的是特助,宋圓月踩著腳踏板勉強爬到了車上,恰聽到一旁已經坐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