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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遠心裡一沉,馬上推門出去,外頭這人果然是趙尊。
趙尊鬍子拉渣,目光呆滯地看著他們,不知道跟劉超北說什麼,帶著猥瑣的笑。
海遠幾步走跟前趙尊,推趙尊的肩:「滾。」
趙尊一個踉蹌,向後仰了仰又正回來,說:「我就來看看你姐,厲害了啊,傍上大款了。」
劉超北推了推眼鏡,扯了扯襯衫領子,拉開海遠,一拳砸趙尊臉上。
趙尊靠著玻璃窗,笑得不行,說:「誒你想不想知道她第一次是什麼感覺?」
趙尊有心要惹他們打自己,好騙點醫藥費。
海遠知道,但他也還是忍不住。
劉超北就更忍不住了。
海遠他們還沒動手,海珍走了出來,她手裡捏著一枝玫瑰跟一把剪刀,剛正在剪花枝。
海珍挺平靜的,說:「遠遠、超北,沒事兒。」
趙尊本來是來不要臉的,他自己過得不行,就要折磨得他們,誰特麼都別想好過。
但海珍眼神裡頭的平靜一瞬間讓他退縮。
看到海珍跟看路人一樣看自己,他竟然受不了了。
海珍隨後把花枝下端剪了,看著趙尊說:「好久不見啊。」
趙尊轉頭就跑,踉蹌狼狽。
因為這場交匯里,釋然的是她,仍在囹圄里的是他。
從此海珍再也沒見過趙尊。
晚上海珍點了外賣火鍋請他們吃,她其實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但畢竟是結束了件事兒,她破例跟他們一塊喝了點酒。
喝多了海珍臉頰發燙,手在桌面下頭輕輕碰了碰劉超北,劉超北反手牽住她。
海珍笑了笑,沒有把手抽出來。
劉超北直接瘋了,感覺自己簡直是修成正果。
劉超北帶頭髮瘋,導致他們幾個都喝得有點多,李宇攬著海遠說:「我強行宣布你倆劫渡完了,以後特麼的……」
李宇抹了把眼角,說:「以後你倆啥都要順利,一塊好好考個好大學吧。」
尋常少年,路早被鋪得,通向一個簡單的未來。
希望他們也能如此。
海遠也喝上了頭,坐車回到錦綉花園已經十二點多了,他坐在外頭花園下,揪起衛衣領子扇了扇,天涼了,但他喝多了熱。
但今天他挺清醒的,他看路野:「龍捲風就是幾秒灌一瓶啤酒,我第一次跟向明打架,你就跑去跟刀哥那么喝酒去了?就是你喊我到衛民街吃米線那天,是不是?」
路野坐他跟前,胳膊松松搭在膝上,說:「對,我早就對你圖謀不軌了,遠哥。」
海遠悶聲說:「竟然比我早。」
路野笑:「又不服氣了?」
海遠抬頭,眼睛亮亮的,光斑里盛著路野。
海遠說:「野哥,我這幾天其實緊張了。」
路野攬住他肩膀說:「我知道。」
海遠緊張了,路野這事兒,他沒辦法篤定地確信一定能順利解決。
結果現在是真的解決了,真的結束了,他整個人從緊繃到放鬆,跟卸了重擔一樣,有點感慨,也有點興奮。
海遠輕輕仰頭,說:「野哥,以後你就跟其他十八歲的人一樣了,對吧?」
路野說對,低頭吻住他。
路燈光淡淡的,像那個衛民街的夜。
已經快十一月,風開始轉涼,路野拇指輕輕摩挲海遠下巴,在無人的夜裡親吻他從衛民街那一次就已經露出喜歡端倪的人。
這些天早就打聽清楚他們住址的趙尊半夜悄悄過來準備再敲點錢,結果看到了這一幕。
趙尊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倆,拿出手機放大,拍了照片。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