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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嫂?」戚茹卻更簡單一些,疑惑地看著雙手顫抖的戚二太太。
「咱們回家再說。」戚二老爺已經快步上前,將給戚二太太福了福,便轉身就要回去後宅的女人扶住。
他一邊扶著自己的外室,一邊皺眉,看向魏王。
當看到魏王與戚顏攪和在其中,戚二老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是有意拿住了他的把柄,想要打擊他,要他後宅不穩。
「再說什麼?有什麼好再說的。」見那外室一副不願與自己爭執,好一番賢良模樣地往宅子裡去,戚二太太本想安靜著來,可受了那樣巨大的刺激,一下子陡然尖聲質問道,「這麼說,她當真是你的外室?戚二!你這個無恥的偽君子!你外頭養著你表妹做外室,還一副正人君子,愛惜妻女的樣子?你也配要臉?!」
她刺激得厲害,頓時唾了戚二老爺一口,那外室才姿態端莊地走到門口,就被魏王府的侍衛不耐煩地推了一把。
她頓時尖叫了一聲撲倒在地上,柔弱得不能自己。
可是當戚二老爺看向她的時候,她卻又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含著眼淚柔聲說道,「無事,你不必擔心。」
並不是撒嬌著往人懷裡鑽哭哭啼啼的樣子。
這一刻,戚二太太卻目光怔忡,看著她,像是想到了什麼。
戚二老爺沉默半晌,抬眼,看向戚二太太冷冷地說道,「你也該鬧夠了!難道非要鬧得滿城風雨,鬧得人盡皆知,鬧得戚家成了笑柄才夠麼?」
他明明是做錯的那一個,可是如今卻倒打一耙,只說戚二太太鬧得人丟臉。
戚二太太從未見過他這樣涼薄又無恥的一面,記憶里,那個溫柔體貼疼惜妻子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如今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沒有禮義廉恥,卻反而都是在責備自己妻子的無恥男人。
「父親怎麼能這麼說!難道外室不是你的?難道做錯的不是父親?為何父親如今要說是母親的錯!父親也知道鬧起來會丟臉麼?可給戚家丟臉,讓戚家成了笑柄的不是父親麼?」戚茹從沒有看到母親這樣無助過,一邊扶著淚流滿面的母親,一邊大聲說道。
「不過是個外室罷了,你母親不能容人,不然,我何至於將她安置在外頭。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母親十幾年沒有給我生下兒子,若是旁人家,早就三妻四妾。可是如今我也不過是這一個……她為何不裝作不知道?若不是她非要鬧起來,我並不會讓她知道,咱們依舊是最好的一家人,不是麼?」
戚二老爺到底還看重戚茹幾分,見戚茹看著自己目瞪口呆,不由對她溫和地說道,「阿茹,這麼多年,父親疼愛你難道是假的不成?如今,不過是一個女人,你母親容了又如何?如今鬧起來,不過是中了旁人的暗算,親者痛,仇者快罷了。」
誰是親,誰又是仇?
戚茹愣愣地看著他。
在這一刻,看著侃侃而談,有理有據的父親,她覺得不認識他了。
「父親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你的意思是,你做了這些事,是沒有錯的?」
「咱們府里,你大伯父,你三叔,誰不是三妻四妾?可是我對你們母女如何?」戚二老爺剛想說什麼,卻已經聽到戚二太太拔高了聲音大聲說道,「少胡說八道!養著外室,算計自己的女兒,壞事你都干絕了,如今你倒成了體面人,有苦衷了?!」
她顧不得別的,撲下去就與戚二老爺扭打起來。
這潑辣的樣子,頓時引來有心人的圍觀。戚二老爺一時不查,也想不到她竟然大庭廣眾與自己動手,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把扯掉了發冠,頓時披頭散髮,無比猙獰,臉上也挨了幾下子,被撓得滿臉開花。
那外室花容失色,哪怕是跌倒在地被王府護衛們看守著不敢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