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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杪第一次見這樣的嚴翊,不免覺得有些新奇,她拿起畫筆,稀里糊塗的開始對著嚴翊的臉龐,照著畫,可落筆的那瞬間,她忽然清醒了,「三哥,你、你不用忙嗎?」
嚴翊眉頭微挑,似乎是在說她如今才想起問這個問題,「朕忙完了。」
歲杪這會兒放下了心,旋即執著毛筆開始對著照著坐在凳子上的嚴翊畫,這會兒很安靜,外頭也沒有宮女太監走路的聲音,午後陽光靜謐,春風和煦,沿著打開的窗子緩緩吹入。
嚴翊就坐在凳子上,任風將袖口吹的掀動起來,髮絲也在輕晃,歲杪執著毛筆,對著嚴翊,一筆一畫的在宣紙上畫了下來,午後的陽光漸漸的變成了夕陽西下,霞光灑落一片,將願合宮像是渡了一層金光那般,光圈都在跳躍。
她之前覺得畫畫很難,特別是還得在印象里,憑空去想嚴翊的臉龐和神情,所以畫出來的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可現在的她,畫的得心應手,畫著畫著不免欣賞了一下嚴翊的五官。
許是看的入神,一雙眼眸給她畫的栩栩如生。
她不是不會畫畫,只是甚少有什麼感興趣的,快入夜的時候,歲杪終於畫完了最後一筆,她嘴角帶笑的將毛筆放下,在男人站起身來的那一刻,她立刻將他往外推。
翻臉不認人她是做的淋漓盡致。
嚴翊被她往外推,也沒有生氣,更沒有怒斥她不懂事,而是任她鬧著脾氣,順著她的小任性,往外走去,只是嘴裡倒是還要笑她一兩句,「畫好了就不讓朕看。」
男人一頓,笑著道:「神神秘秘的,是不是畫的很難看?」
這句話可戳到了歲杪的自尊心,她立刻反駁道:「才不會,到時候你看了就知道好不好看了!」
嚴翊這會兒沒再逗她了。頭微側,往內殿看了眼,畫好的畫被窗口鑽進來的風吹掀起一角,他隱隱的瞧見了一些輪廓。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歲杪急了,舉著手擋住他的眼睛,一臉著急的道:「三哥,說了不許看的,你不許偷看呀!」
「朕沒看到,」嚴翊好脾氣的莞爾笑道:「你放心。」
終於將人給推到了偏殿,她趕緊傳了晚膳。
嚴翊自然而然的留在這裡用膳,坐在主位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腿,示意歲杪坐下來,可能是方才急著將他趕出去,心裡頭有些許的愧疚,也沒有扭捏,挨著他的腿坐了下去。
嚴翊順勢把玩著她的髮絲,曖昧的纏繞在指尖,溫潤的詢問道:「李茵葉是不是來找你了?」
很少從他的口中聽見皇后,而且是被連名帶姓的提起,歲杪顫了顫眼眸,低聲道:「嗯,來找我說是關於你生辰的事情。」
嚴翊蹙眉,「無需理她,你不用管這些操勞的事情。」
「哪裡操勞了,」歲杪小嘴抿了抿,開口道:「一年也就這一次,對了,三哥,你以前的生辰都怎麼過的?」
「沒怎麼辦過,」嚴翊實話實說道:「人多,煩。」
嚴翊其實不怎麼喜歡熱鬧,以前的時候他並不受寵,生辰也沒有多少人記得住,唯獨一個皇奶奶,每次生辰的時候都會提前準備好生辰禮給他,還會給他下一碗長壽麵。
似乎也是知道他的性子不喜歡人多,每次都沒有告訴旁人,吃碗麵他若是想走,她也沒有強留。
而他多數時候都會一個人出去走走,發呆,以至於到底在想什麼,自己也不清楚。
而如今,他不再是那個皇子,也不再是不受寵的三王爺,而是邑朝的景淵帝。
生辰也由不得他,宮裡頭大肆操辦,他哪怕再不喜,也不能完全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只是他唯一不想的就是自己的生辰讓歲杪跟著勞累操辦。
「哪裡人多了,」歲杪笑嘻嘻的道:「以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