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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杪覺得他的話裡有話,「三哥,你在說什麼?」
「出宮那日呢?」嚴翊沒有在打啞謎,他不是聖人,他也是個男人,別人對於他來說是子民,可她對於他來說是心上人,是邑朝以後真正的皇后,是他的妻,他忍不了。
他並沒有做到真正的那麼大度。
他的話讓歲杪啞口。
她咬唇,似乎是有些意料之外,她感覺現在任何的言語都是蒼白的,只能發著呆似地,看著嚴翊許久,張了張有些乾的嘴動了動,「所以,你早知道我腳沒崴,是嗎?」
似乎是沒想到她會不答反問,嚴翊自嘲的笑了笑,眼底的那抹光徹底的暗了下來。
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尖細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看他,她眼底的倔強很明顯,她追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腳好好的,也知道了元合那日來找我,你沒說,你一直配合我演戲是嗎?」
「對,朕就是看著你演戲,」嚴翊自嘲的笑了笑,「朕想看你到底裝到什麼時候才和朕說實話。」
嚴翊垂眸,眼角有絲絲的紅,臉上怒意迸發,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一路上他回來,都在心裡想著怎麼治治歲杪,想過讓她好好的長長記性,可真到了這一刻。
他又心軟了,只能在嘴上逞強。
因為怕她掉眼淚。
「歲杪,朕就是太慣著你了,」嚴翊說完這句話,也不管等歲杪開口,更沒有和她要一個解釋,轉身離開了側殿。
明黃色的身影消失在內殿,往外走,漸漸的消失在夜色里。
歲杪徹底的跌坐在榻上。
他沒有像對別人發火那般將這些怒火都灑在她的身上,他從假山里都一直隱忍著,沒有揭穿
心裡頭的那種酸澀感像是煮沸的水,一下一下的冒出了泡泡,隨著時間的推移,泡泡越來越多,直到殿內響起清荷急切的問聲,「娘娘,您沒事吧?」
歲杪像是失去了靈魂那般搖搖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算是有事還是沒事,但是她心裡頭是不好受的,有種被不信任的感覺在心間圍繞,可她也的確十分清楚,是自己先瞞著的。
可她又盼著嚴翊能理解她,畢竟她現在心裡頭想著的事情無比的多,思緒萬千,今晚的「巧合」,爹爹和哥哥,還有嚴翊的出現,像是花光了她所有的精氣神,讓她覺得開個口都費事。
可她的性子讓她開不了口,特別是在得知嚴翊其實早就知道她腳崴了的情況下,還一直看戲那般,看著她的笑話,歲杪覺得像是身上的衣裳,其實早已被人撕碎了,看了她許久的笑話,她還以為自己裹得厚厚的。
一夜未眠,翌日,李茵葉被禁足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後宮,姬嬪第二天就來到了願合宮。
一進門就道:「是我大意了。」
歲杪坐在主位上,不解道:「什麼意思?」
姬嬪將那日的月翠在御花園遇到李茵葉的事情告訴了歲杪,「我早該警醒點的,也不至於讓你出事了。」
「哪能怪你,」歲杪似乎想到什麼,有些急了,「你沒事吧,三哥去找你麻煩了嗎?」
畢竟是姬嬪傳的話。
「沒事,他沒有來找我,」姬嬪似乎是想安慰歲杪,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千言萬語到了嘴邊,似乎也覺得語言蒼白無力,陪著她發了一會兒呆,便離開了。
連著幾日姬嬪都來陪著歲杪,每次都問一句,「皇上,來找你了嗎?」
歲杪每次都搖頭。
她也以為嚴翊氣消了,就會來願合宮,可是沒想到三日了也沒見他人。
她不是沒想過去找他,可是每每邁出殿門的那一刻,總會想起那日他的眼神,那種光慢慢暗淡下去的瞬間一直讓她在心裡頭反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