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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晉晗懵了一下,見老婆脾氣爆裂,趕緊拉住她,「言慈,你好好說話,他畢竟是……」
「你怕他幹什麼啊?他是你二大爺嗎?」
言慈用力掙脫開他,又脫下另一隻高跟鞋,還沒扔出去就被於晉晗奪了下來。
她跳腳,指著傅丞硯道:「你捫心自問,除了你的還能是誰的?難不成是我的?!」
傅丞硯捏著她的那隻高跟鞋,放在一邊,揉了揉眉骨,沉下心道:「我見過那個小女孩,她說不是。」
「小女孩?」言慈眼神一怔,「什么小女孩?」
傅丞硯沉聲:「一年前,我們在不夜城遇到過,當時,她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小女孩……」
言慈愣了兩秒,慢慢安靜下來,她皺了皺眉,說道:「那個應該是她哥哥的女兒。」
「真是她哥哥的?」
「如果是叫真真,那就是她哥哥的。」
傅丞硯問道:「那她的孩子呢?」
「流、流產了啊……」她頓了頓,面帶疑惑地說道:「……你不知道嗎?」
傅丞硯心中顫了顫,他走近兩步,雖然聲音極低,但是雙眼裡的陰鷙卻是忍耐到了極限,「什麼時候的事?」
言慈忽地被嚇到了,後退了半步,往於晉晗懷裡縮了縮,「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傅丞硯闔了闔眼,疲憊地用雙手搓了搓臉頰,「我找過她很多次,她都不願意見我,電話也不接,簡訊也不回……」
言慈咬了咬下唇,狐疑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像說謊的樣子,才緩緩說道:「你調離南城,去北城之後,她就查出來懷孕了。你們部隊動不動就失聯,一失聯就是好久,她聯繫不到你,便買了去北城的機票,想去找你……」
傅丞硯問道:「然後呢?」
「然後……」言慈緊了緊手心,「路上出了車禍……」
「……」
「她是親眼看著孩子沒有的……」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驀地聽到這句話,傅丞硯依然大腦一片空白,從頭到腳就像是被一桶冰水灌徹,從心底透出一股寒意,那種侵入皮囊、腐蝕骨肉的痛,他忽地就感受到了。
傅丞硯捏緊了拳,手心裡被指尖磨出的疼早已沒有了感覺,心口的劇痛才是最切膚的。
他沒再多問,轉身便要出門。
手剛剛搭上把手,言慈忽地喊住他,「哎!傅丞硯!」
他駐步。
言慈眼眶已然紅了,她忍了忍酸澀,說道:「醫生說,她可能以後很難再懷孕了。自從那天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提過你,精神方面也有點……吃了很久的藥……」
她頓了頓,將堵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別再刺激她了,接二連三地經歷那些事,誰都受不了。畢竟,你差點死在她面前,孩子……也沒有了。」
傅丞硯聽著,沒有回頭。
心口被一點點撕裂的感覺倏忽而至,仿佛一根針從頭骨生生楔入,從大腦到心間,都被貫穿了。
他盡全力忍回眼眶裡的晶瑩,扭下門把手,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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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朝陽,透過窗簾之間的縫隙,輕輕照拂在臉上。
聞卿瑤抬了抬眼皮,只覺得無比沉重,腦袋裡也嗡嗡嗡地一片作痛。
回想起昨晚,言慈的婚宴……
她忽地震了一下,下意識地就睜大了眼睛。
窗邊的沙發上,搭放著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桌上擺放著一包煙和一支鋼筆,而浴室里還傳來淋浴的聲音。
這不是她的房間。
這是誰的房間,她清楚得很。
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熱浪伴著淡淡的香氣,身邊的床鋪凹陷下去,隨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