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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和談特使的位置,他懸而不決,就是不定人選。
杜玉章懂他的意思。李廣寧,這是讓他自己送上門去。因為李廣寧心裡清楚,杜玉章為了這件事,什麼都肯做。
主動送上門,不死也要脫層皮。雖說是下定了決心,事到臨頭,杜玉章還是止不住地抖。他能感覺到李廣寧的手掌在自己背後輕輕撫摸著,就像一條毒蛇,正沿著脊樑盤旋而上。像是,要咬斷他的喉嚨。
可觸到他喉嚨的,卻是一截柔軟的唇。李廣寧在他耳邊流出一句低語,
「為了權勢榮華,杜卿,你能自己洗乾淨了送到朕面前來。朕真的好奇,你還有什麼不肯做?」
「陛下……」
「不過也難怪。能用親爹的命,換自己榮華富貴——杜卿,你做出何等下賤行為,朕都不會覺得意外。」
「陛下!」
杜玉章眼前一黑,一股腥甜衝上喉嚨。他將這血味咽下去,咬著牙道,
「臣是為了陛下順利繼承大統,才將謀逆之人盡數拿下。臣全是為了對陛下的一片忠心……」
「對朕的一片心?」李廣寧冷笑一聲,用力捏住杜玉章下巴。杜玉章嘴巴都合不攏,更沒法說話了。
「既然杜卿對朕這樣有心,朕自然也不可辜負了你。來,讓朕看看,朕的愛卿是如何對朕『一片忠心』的。」
李廣寧聲音拖得長長的,卻帶了幾分譏諷。一隻冰冷的手指,沿著杜玉章的肩胛骨一路向下,遊走到了腰窩。動作輕柔,仿佛帶著憐惜。但杜玉章清楚,李廣寧對他,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憐惜。
他的憐惜,只會給那位皎皎如明月的翰林才子白皎然,那才是天子心尖上的人。而他杜玉章,不過是君王榻下隨意踐踏的污泥塵土罷了——就連李廣寧後宮裡那個行事張狂打扮輕佻的男妃徐燕秋,他大概都比不上的。
「今日在朝堂上,杜卿與白翰林辯論朝政,慷慨激昂。朕當時就在想,該叫那些人都看看大權在握的杜卿,在朕寢宮中那副妖孽樣子。」
「陛下!」
杜玉章的臉登時慘白,雙手抓住了李廣寧的胳膊,指尖冰冷。李廣寧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
「怎麼,侍奉君主,辱沒了你?夜半主動求見朕,你不是來討君主歡心,是來做什麼的?嗯?」
「臣來求陛下一份恩典……啊!」
杜玉章慘叫一聲,跪在了地上
「恩典?這就是朕給你的恩典!你以為你杜玉章是什麼東西,到了今日,你還有什麼臉面,來向我求恩典?!」
第3章 禍國殃民的妖孽!
「……陛下!」
只是一記推搡,本不該倒地。但杜玉章太過虛弱,直接倒在地上。李廣寧見了。更為震怒,
「又在朕面前裝神弄鬼,是不是?」
聽了這話,杜玉章心口一疼,耳邊嗡鳴陣陣,眼前也是一片金星。他大口大口喘著氣,依然覺得肺子裡像是堵了兩塊沉甸甸的石頭,憋得他幾乎窒息。
可他卻被李廣寧毫不容情地拽了起來。
杜玉章痛苦萬分,兩隻手無力地推著李廣寧的胸膛。可他哪裡推得開?反而惹得李廣寧更嚴苛的懲戒。
刻骨疼痛向他襲來。
「陛下……寧哥哥……饒我……」
杜玉章神志是真的不清楚了,若是還有半分清醒,他絕不會吐出這舊時稱呼。可此刻,李廣寧是真切地聽入了耳。正行兇的帝王長眉一揚,臉上神情瞬間猙獰。他一下停了動作,盯著杜玉章那張臉看。
本就是傾國傾城。此刻冷汗浸滿額頭,髮絲也凌亂地粘在腮邊。這張臉慘白著,眼窩烏青,就連嘴唇也是顫抖著毫無血色——可偏偏更加勾人,就連腮邊兩朵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