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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呵呵噠了,師叔一聽誰說起這個別稱,臉黑的像鍋底。更是對所有鏡頭退避三舍。
逢源道長擠眉弄眼地說:「小師叔,我幫你敲鐘,明日你幫我做個祈福的法事,怎麼樣?」
雖說兩人差著輩分,但實際逢源還比這位小師叔大了七八歲,可以說是看著小師叔長大的。
他有些倚老賣老,敲個鐘也就兩分鐘的事情,一場法事,沒半小時可下不來。
逢源的算盤打得啪啪作響。
還不待小師叔回應,鐘樓外忽然響起嘈雜的聲音。
當逢源隱隱約約聽到「季夏橙」三個字時,比他還要耳聰目明的小師叔,忽然一把推開了他。
擋在樓梯口的逢源沒防著,只得扶牆而立,他疑惑地「哎」了一聲,回頭去看,只見師叔已經腳步輕盈地躍上了鐘樓。
那道白色的身影躍上鐘樓時,遠處黑漆漆的山尖上剛好落下了朝陽的灑金。
盛景道長刻意往外走了幾步,待看清楚底下嘈亂的中心,才一個瀟灑又利落的轉身,走向了青銅鐘。
清澈又莊嚴的鐘聲很快就壓過了所有的嘈雜,那些自媒體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季夏橙,便被鐘樓上的盛景道長吸引過去。
「哇!真的是盛景道長!」
「吼吼吼,今天算是守對了!」
「快看啊,道長是不是在步罡踏斗?」
「那個仙氣飄飄啊!」
……
自媒體朋友們又像退潮一樣,一下子退到了鐘樓邊。
季夏橙得以逃出生天。
敲開了季家的大門時,她回頭去看,只能看見鐘樓上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影在朝霞和晨霧裡,挺拔的身姿似影似現,衣袂隨著晨風獵獵舞動,還真是應了那句仙氣飄飄。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在拍仙俠劇!
來給季夏橙開門的是季家的老管家柳志。
一聲「小小姐」,將她喚回了現實。
季夏橙長舒了一口氣,「柳叔,麻煩帶玉珠姐去離我房間最近的客房。」
「小小姐客氣了,不麻煩,不麻煩!」扎著道士頭的柳志笑得和藹可親,轉頭又對樊玉珠客氣說:「玉珠小姐,先隨我來。」
季家的別墅雖不常住,但有柳志在此長期打理。
石階兩旁的綠植枝繁葉茂,不曉得是什麼種類,但一看便與城市的花圃不同,井井有條中,又不乏山間野趣。
樊玉珠跟在柳志的後面八卦:「現在的旅遊業也這麼卷的嗎?道觀五點鐘就開始表演了。」
柳志笑笑:「那還真不是表演!雲浮觀里沒有表演,倒是有道士做晨功,玉珠小姐要想看的話,等七點鐘……」
樊玉珠連忙擺手:「不看了,不看了,累死了,補個覺先!」
季夏橙的耳朵動了動,直到聽不見兩人的對話,她一轉彎,徑直往酒窖去了。
還未下到酒窖底,酒香味先撲面而來。
季夏橙不由想起,她幼時第一次喝酒,便是誤打誤撞,聞香進了這裡。
季家的酒窖里並無紅白典藏,只有各種年份的黃酒。
黃酒順滑、微甜,兩口下肚,她便醉的滿床翻滾,哈哈大笑。
幼時的快樂回憶僅到這裡,季夏橙腳步匆忙,也沒瞧清楚自己手裡的黃酒是什麼年份,便匆匆轉戰廚間,翻找出溫酒的小壺,又尋來泥爐和炭火。
很快,季夏橙生好了泥爐,酒壺裡的黃酒也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如幼年一樣,她仍舊覺得黃酒順滑、微甜。
與幼年不同,兩壺小酒下肚,她咂摸咂摸小嘴兒,沒覺出什麼醉意。
唉,清醒實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