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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剩下?然後呢?&rdo;

&ldo;我明天打電話給你。&rdo;

哈利站了起來。他聽見二樓傳來音樂。超級殺手合唱團。活結樂團。

他坐上計程車，給司機下一個地址，想起蘿凱問的問題。然後呢?然後他想結束一切，也許會獲得自由。

路程很短。

&ldo;這次可能會久一點兒。&rdo;哈利說。

他吸了口氣，打開柵門，走進童話故事般的皇宮。

他覺得他看見一雙藍綠色眼睛透過廚房窗戶，跟隨他移動。

92　自由墜落

米凱站在奧斯陸地區監獄的大門內，看著席古&iddot;阿爾特曼和一名獄警緩步走向櫃檯。

&ldo;退房嗎?&rdo;櫃檯內的警員問道。

&ldo;對。&rdo;阿爾特曼說，遞出一張表格。

&ldo;有沒有用迷你酒吧的東西?&rdo;

另一名警員咯咯輕笑，這顯然是囚犯出獄時他們慣用的玩笑話。

警員打開上鎖的柜子，拿出個人物品，交還給阿爾特曼，臉上掛著大大的微笑：&ldo;希望這次住房讓你滿意，阿爾特曼先生，歡迎再度光臨。&rdo;

米凱替阿爾特曼開門，一同走下樓梯。

&ldo;監獄外面有媒體記者，&rdo;米凱說，&ldo;我們走地下通道，孔恩在警署後門的車上等你。&rdo;

&ldo;糊弄大師。&rdo;阿爾特曼說，露出諷刺的微笑。

米凱沒問阿爾特曼這句話暗指什麼，因為他有其他問題要問，這些是最後的問題，他有三百米的距離可以得到問題的答案。門鎖吱的一聲打開，他推開通往地下通道的門。&ldo;現在交換條件完成了，我想你應該可以告訴我幾件事。&rdo;

&ldo;說吧，貝爾曼。&rdo;

&ldo;比如說，當你知道哈利即將逮捕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更正他的錯誤?&rdo;

阿爾特曼聳了聳肩：&ldo;我把哈利的誤會視為寶貴的機會。我當然完全明白他誤會了，但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要去易雷恩巴村逮捕我?為什麼他要選擇那個地方?有些事情當你不明白的時候，最好把嘴巴閉緊。所以我什麼都沒說，直到我看見希望之光，看見整體情勢。&rdo;

&ldo;整體情勢告訴你什麼?&rdo;

&ldo;它告訴我說，我處在一種蹺蹺板的處境裡。&rdo;

&ldo;意思是?&rdo;

&ldo;我知道克里波和犯罪特警隊之間有衝突，我看見這個衝突給了我機會。處身在蹺蹺板處境裡，代表你可以把體重加在任何一邊。&rdo;

&ldo;但你為什麼不跟哈利談你跟我談的條件?&rdo;

&ldo;在蹺蹺板處境裡，你應該投向輸的一方，因為那一方比較情急，更願意付出你想要的代價。這只是簡單的賭博策略而已。&rdo;

&ldo;你怎麼那麼確定哈利不是輸的一方?&rdo;

&ldo;我不是很確定，但還有另外一個因素，我已經開始了解哈利，他跟你不一樣，貝爾曼，你是個會妥協的人，而他一點兒也不在乎個人名聲，他只是想逮到壞人而已，而且是所有的壞人。他會這樣來看事情：如果東尼是主角，而我是導演，那麼我可不能被輕易放過。我想，像你這樣一個重視事業成就的人，會用不同的角度來看事情。尤漢&iddot;孔恩也同意我的看法。你看見的是逮到兇手所獲得的個人利益，你知道大眾很想知道那些被害人到底是誰殺的，到底是誰親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