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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梵音的目光此時放在了盧衍身上,稍稍打量了下後,她以拳抵唇咳嗽了幾聲,眉頭微皺道:「盧少君的傷勢有些奇怪,似是反噬造成。」
鄭明舒神色如常道:「盧家一脈卜算天機,被反噬了也正常。」
聞梵音想了想,認同了這個說法。
盧衍神色一如既往,從面色上絲毫看不出他正在承受反噬之痛:「聞谷主,叨擾了。還有勞你費心診治了。」
聞梵音走上前,范輝退後幾步將位置讓開。
「盧少君嚴重了。」聞梵音伸手搭在盧衍的手腕上,感受到那跳動的脈搏神色無比認真。
范輝在一旁好奇的問:「谷主,您行醫多久了?」
明明年紀不大,卻比一般大夫厲害太多。
聞梵音正準備鬆開的手微頓,眼裡飛快划過一絲狐疑。
難不成范輝發現她把脈的姿態過於生疏,還是察覺到了什麼東西?
聞梵音眉宇間沁著淡淡溫柔,唇角翹起的笑意如陽光灑滿湖泊:「我自認識這個世界起,便開始行醫。」
她神色帶著一絲懷念,以回憶的口吻說道:「當時救治的第一個人,便是我自己。」
范輝面露欽佩:「原來谷主那么小的年紀便已研習醫道,實在令人敬佩。」
人類最開始認識這個世界的時間,從剛出生起。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觸摸著從未曾有過的感觸,看到了不一樣的色彩,感受這春暖夏涼……
范輝會誤會也正常,他壓根沒想過有聞梵音所謂的『認識世界』跟他想像中的不一樣。
聞梵音自然而然的收回手,從袖中取出綁好的銀針,垂眸道:「盧少君,我要為你治傷了。」
盧衍正襟危坐,清冷的眉眼看起來目下無塵:「還請谷主施針。」
聞梵音彈了下銀針,朝著背後的一個穴道扎去,絕對治癒的力量正要治療盧衍的傷時,一道詭異莫測的力量竟順著銀針朝著她體內快速涌去。
聞梵音立刻退後幾步,眸色一冷,絕對反彈的力量瞬間將那股力量彈飛。
輪椅上,正安坐等待治療的盧衍忽地吐了口血,臉色蒼白如紙。
鄭明舒神色微變,手中團扇化劍,警惕的站在聞梵音身側和盧衍中間,以守護者的姿態看顧二人。
她眼底是散不去的擔憂,口中卻開玩笑般道:「莫不是梵音功力深厚,唯之你虛不勝補?」
聞梵音:這話太糟糕了。
站在不遠處的范輝大驚失色,快步上前檢查了下盧衍,發現他並未受外傷,這才神色凝重道:「盧少君可是反噬發作了?」
盧衍朝他擺擺手,大聲咳嗽了幾下,這才緩過氣來。他拿著乾淨的錦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這才看向聞梵音,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谷主可有礙?」
聞梵音眉尖一直都微蹙,竹林颯颯輕響,秋風吹得她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她開始低低的咳嗽起來。
「剛剛那道力量有些古怪。」聞梵音聲音略顯沙啞,語氣肯定道,「是少君的星軌之力。」
盧衍以星軌之力推演未來,預言命運。這力量很好辨認,同盧衍本人一樣,高冷中帶著高深莫測,玄奧里含著傲慢。
盧衍蒼白的唇邊溢出一絲苦笑:「因為身受重傷,我便下意識運轉功力好能及時發現危機。沒想到差點傷到谷主。此事是衍之錯,若谷主要怪罪,衍也心甘情願領受。」
聞梵音定定地看著盧衍,見他態度誠懇,這才緩緩地放鬆了神色。
「少君也是無意,我怎會怪罪。」她的聲音有些低沉,音調聽入耳里隱隱透著溫暖,可入耳後才發現有種冬天把手放進冰冷的河流一樣寒徹入骨的錯覺。
她重新上前幾步,低眉垂眸看向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