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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之祸也遂得解。”
在场之人皆是一片恍然大悟的神情,有的忍不住砸着嘴称赞。
林殊再次朗声笑道:“霓凰妹妹果然好计谋,真可谓四两拨千斤。”
今夜夜宴在场之人或为皇亲国戚,或为达官显贵,却都多少识得林家小殊素日里目无下尘的骄傲心性。今日这穆家郡主只讲了一个故事,就从他的口中赢得了这般的溢美之辞,在场之人均觉得神奇。而更神奇的是,林殊的称赞这样恳切圆满,竟让人觉得带有几分怯意:生怕对方不肯相信他的赞美。
银袍少年这般神奇的举动自然逃不过主座上几位的眼睛,云南王穆深更是已经眯眼看了林殊良久。唯有穆霓凰浑然不觉,飞快地扫了林殊一眼后,她象征性向他福了福身。
太皇太后和蔼笑道:“小殊说的没错,霓凰此计甚是高明,兵不血刃就将一场战火消弭于无形,这实在是我大梁之幸事。年初时我便觉得穆家小郡主活泼懂事,甚是讨人喜欢,今天看她在众人面前毫无惧色,落落大方的模样,果真是虎父无犬女。”
太皇太后的话似是有些触动到言皇后,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穆霓凰片刻。
穆深仍是谦让,霓凰再行了个礼也便坐下了。
林殊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也没能真的引起霓凰的注意,登时心情更加晦涩起来,他坐在那里一拍大腿,忍不住叹了口气。
萧景琰侧着身子低声道:“你是有多恨这顿饭?从开场到现在叹了多少声了?”
林殊心里的微妙情结也难以向萧景琰吐露,他遂道:“没事,屋子里有点闷。”
萧景琰却难得有眼色一回,道:“方才穆王爷分明不愿意谈起霓凰退敌之事,你还偏要提起来,何苦来?你等着下次见面吧,穆王爷会有好脸色给你瞧才怪。”
林殊撇撇嘴,道:“穆王爷对我的态度从来都是那样,反正也没好过,我还怕更坏吗?”
两人碎碎念着,没人听到言皇后温婉笑着,说是廉王府的冉玉小郡主准备了节目,要为梁帝和太皇太后贺早年。
乐声以古琴起调,清浅低缓,直到加入应鼓、箫龠和笙磬后方才渐渐生动起来。几串宫商徴羽传入林殊的耳朵,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曲子基调是《凤求凰》,但在乐律上做了诸多增添修改,融入许多打击乐,变得新巧活泼多了,他觉得,倒是很适合跳舞。
正这么想着,抬眼一看,屋子中央可不就是有个人正在随着曲子翩然起舞。
那舞者素白的手里持着一支盛开的腊梅,一身品红色纱绸长裙,袖摆宽大,飘逸妩媚,还有不得不提的面若芙蓉的倾城之色。
林殊定睛一看,讶然道:“冉玉郡主?”
萧景琰扔了一颗小栗子进嘴里,道:“她这跳的什么舞,我都不认得。”
冉玉郡主鬓簪一朵鲜活的堆纱芍药花,眉心一点妩媚的朱砂印记,边舞着,边频频向林殊暗送眼波。
林殊头皮一阵发麻,萧景琰忽然道:“对了,昨天冉玉郡主说她新学了个什么西域舞蹈来着,还说要跳给你看,难不成就是这个?”说完自己又仔细瞧了瞧,自答道:“我看就是这个了。”
林殊瞅着屋子中央舞姿绰约、袅袅婷婷的冉玉郡主,陡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怕再撞上冉玉郡主的视线,林殊垂目恨恨道:“又不是家宴,廉王叔就让他女儿这样在人前跳舞吗?!”
萧景琰一脸无所谓,道:“今天在场的哪个和皇家不是沾亲带故的,有什么区别?”
林殊陡然想起什么,忙偷眼去瞧穆霓凰,见她眸色游离着,似是注视着起舞的冉玉郡主,又像是透过她在思考某个费解的问题。
林殊陡然有些发急,偏又不小心撞上了冉玉郡主羞怯脉脉的视线,他登时整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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