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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招牌。一块是莫七娘亲手做的麻婆豆腐,这道菜,凡是吃过的,没一个不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一番的。可惜啊,莫七娘从不轻易下厨,只有到了每月十五,她才会系上一条绣花的罗布围裙,慢慢悠悠地做上几道麻婆豆腐。慢工出细活,从选材到配料再到那炖煮,完全是在当一道工艺品做。以至于云龙客栈每逢十五,一大早就挤满了来吃麻婆豆腐的客人,从店门口一直排到大街上。
而云龙客栈的另一块金字招牌,就要算这酒了。在白云镇上,喝酒的大老爷们只要一提起云龙客栈的美酒,都会忍不住会咽一口唾沫。云龙客栈酒就像这里的老板娘,诱惑着每一个食客的心,就算这做菜用的料酒也绝不含糊一丁点儿。于是,这也很好的满足了莫七娘随手就能拿上一壶好酒的心愿。
浅酌了一口美酒,莫七娘向往常一样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晚霞。
“又一天要过去了啊……”
她在心中长叹了口气,心底就蓦地就腾起一股淡淡的惆怅,那仿佛能触及天边的目光立刻就变得温柔而悠远了,“纪刑风,一年十一个月零五天了,你就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
这样低低的呢喃,一遍又一遍,太阳在白云镇小小的天空上升起又落下,纪刑风始终都没有归来过……
蓦地,她的思绪又回到了五年前。
那年莫七娘刚满二十岁,正是芳华初绽的年纪。父亲却忽然撒手西去,将整个云龙客栈留给了唯一的女儿。初出茅庐的七娘稚嫩而羞涩,掌店第一天就有贪图她美貌的小流氓进来捣乱。以前跟着父亲的老伙计被打得趴在了地上,那群混混□着,当着一客栈的人撕开了七娘的衣襟。
七娘用乞求的眼神望遍了在场的所有人,然而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忙,每个人眼里都带着一份戏谑,一份嘲讽,一份看好戏的心态。
那耻辱,莫七娘永生都忘不了,她往后摸索着的手触到桌上切肉的菜刀,那从未拿过任何利器的手高高的举起,正要往那轻薄她的匪徒身上砍去的时候,她细弱的手腕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扼住了。继而是一个男人低沉带着些沙哑的声音:
“这么好看的手,不适合沾上血腥。”
七娘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男人,他高大而威武,脸上还留着些胡渣,一双利刃一般的眼睛直射像那些欺辱她的小混混,嘴角微微扬起,腰间的刀已然出鞘。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和跌落在地上的沾满了污血的耳朵。
纪刑风面无表情地将染血的刀收回腰间,回头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莫七娘:
“丫头,有水吗?我得洗个澡。”
他的黑眸如网,如锁,如纠缠的细线,就这样轻易的将少女的心缚住了。情窦初开的少女与满腔激情的青年,干柴与烈火,他们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在了一起。没有曲折,没有波澜,也没有悬念……
在后来,莫七娘才知道,这个男人叫纪刑风,是镇上青锋镖局刚请来的镖师。救她那天,他刚从外面押镖回来,路过云龙客栈的时候恰好遇见了被逼到屋角的莫七娘,于是事情就如方才所叙述的那样发生了。
那年纪刑风二十五岁,正是男人出人头地的黄金时间。而莫七娘刚死了父亲,按习俗是要守孝三年的。于是他们就立下誓约,三年之后再成亲。
然而谁都该知道,一个爱上镖师的女人是很辛苦的,纪刑风常常要出镖,一走就是几个月甚至半年,莫七娘就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等待中度过了两年零八个月。
一个女人的一生有多少个三年?她却默默的为他守候着,期间无数富家公子上门提亲都被她婉言拒绝了,而她也在这漫长的日子里成长成一个真正的掌柜,像个情场老手一般,懂得如何周游在觊觎他的男人中间,却始终不染一点风尘。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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