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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沒有這麼對過顧扶辛,而且已經儘可能避免了原劇情,但是她對狗勾的那些聖言聖語卻是實打實的,顧扶辛會不會,早在旁觀這個道貌盎然的虛偽之間,將她打在了必死名單上?
余瑤又想到她在柳州自作多情還想要保護他,他在她面前的可憐乖順的模樣,都是裝給她看的吧……
余瑤眼中的擔憂悉數落入顧扶辛眼中,顧扶辛眼底稍縱即逝一絲受傷之色,他輕笑道:「師姐猜猜?」
余瑤悄悄瞥了一眼他的手邊,沒有召劍的動作,應該不會現在殺她,但、他不會要推她下去吧?
余瑤眼中的警惕像是一把又一把無形的刀砍在顧扶辛心上,他別過臉不再看余瑤,冷聲說道:「師姐看那邊。」
前方,高高聳立的山石像是被利刃垂直切開,光滑的懸崖之上刻著遒勁的大字,縱眼看去,幾乎每個山峰都有,雖然字體不盡相同,但是都飛揚有力。
「這是什麼?」余瑤問道。
顧扶辛掀起衣袍,在余瑤的注視下端端跪在了山崖之上,他挺直脊背看向遠處的山石壁說道:「師姐,跪下吧。」
余瑤心下遲疑,顧扶辛也不催,冷著臉看著前方。半晌,余瑤還是也跟著跪了下來。
顧扶辛這才說道:「這是孤的父君與先祖們留下的字碑。」
修者死後消散於天地,沒有屍身存留。魔界多年被隔絕於飛淵大陸之外,久而久之,這些存留的石碑仿佛成了歷代魔君立在天地之間早已被人遺忘的墓碑。
氣氛一時有些悲壯凝重,顧扶辛突然說道:「師姐,拜一拜吧。」
余瑤點了點頭,對著遠處的山石拜了下去。
在她彎腰的時候,顧扶辛也跟著拜了下去。
余瑤直起腰身,顧扶辛提醒道:「師姐,還有兩次。」
余瑤又拜了兩拜,沒有看到顧扶辛彎腰之時嘴角的上揚。
如此一來,余瑤心中提著的膽子也放了下來,她試探著問道:「魔君他為何會被扶魘算計,還有那些萬魔陣法……」書里一直沒有正面描寫過顧扶辛的父親那一輩的糾葛,余瑤趁著現在氣氛不錯,便問了出來。
顧扶辛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師姐可知道最初的魔氣是怎麼來的?」
「從千萬年前十位飛升之時便有了,無人知道魔氣從何而來,只知道入魔之人會變得殘暴嗜血,神志不清。」余瑤說道。
顧扶辛輕笑,說道:「那師姐可知道,為何一直以來,飛淵大陸從來只有靈魔之分,只有靈修入魔,魔修卻永無翻身之地。」
余瑤愣住,她以為魔修即是惡是作者給這個世界的設定,因此從未去細想過。
「在那十人飛升之前,也是有走火入魔的,」顧扶辛笑了,他繼承了魔君之位,也繼承了那掩藏在年歲里不為人知的秘密,「但那個時代,出現了邪修發現了將導致修士走火入魔的心魔煉化成一股霸道的力量,然後藉此開山立派,借用這股力量到處興風作浪,被侵蝕之人往往丟了神志,成了只知殺戮的怪物——魔傀。最為可怕的是,魔傀同那力量一樣,也有侵蝕同化之力。」
「就像困妖之塔裡面那些人那樣?」
顧扶辛看向余瑤,算是默認,「後來第一批飛升之人組織正道修士討伐了邪修門派,但邪修早已將這股力量煉化成了可以不斷吸食世間所有貪念惡意的邪物,討伐之人被吞了神志,成了怪物。」
「那一戰最終還是以浩燁真君方的勝利告終,那十人煉化了邪氣,但魔氣早已與無數修士的邪念心魔關係在一起,浩燁那些人便將魔氣封在了如今的魔界,在完成萬魔坑的封印之後,僅存的還有淨化之力的只剩下當時修為實力最強的扶家之人,於是扶家便入了魔界,畫地為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