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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如今双方身份有别,见面难免尴尬,倒不如避开的好。图松海皱着眉头,思忖了半天,突然想起那个叫桐春的小太监来。嗯,他应该是离十四贝子最近的人了。图松海嘴角边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心里头拿定了主意。
秋儿在后院儿里洗衣裳,桐春在一旁帮着她。整个院子里主子奴才上上下下几十来人的衣裳都由秋儿一人负责浆洗。宗人府又迟迟不肯加派人手过来,这可苦了她,桐春看不过去,只要自己有空闲,就跑过来帮忙。他们俩好不容易把最后一条床单拧干后晾起来,才发现由于浸泡在冷水里的时间太长,两人的十根手指都已冻得又红又肿。秋儿语气抱歉地对桐春说:“都是我拖累了你。赶明儿我要好好地谢你!”桐春摆摆手笑道:“跟我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咱们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外面有人高喊:“桐春快出来,图大人要亲自见你!”桐春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奔了出去。
亲兵总管带的办公地点就在整个寿皇殿的最后头。朝廷下令重修了一套办公用房,按一般衙门标准设计。自图松海来了之后,桐春还从没到这里来过。他一路上心里都战战兢兢地,一直嘀咕:“到底是什么事情?”
图松海给自己泡了一壶茶,顿时香味儿布满了整个房间。这是一间小小的密室,乃是为处理一些私密公务而设的。此刻,图松海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了桌上的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剑身上。一旁的主簿薛师弯下腰,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大人能确定那姓安的行此机密之事与礼部无关吗?”图松海摸着下巴上硬硬的胡渣,深思熟虑后才说道:“安俊是礼部侍郎不假,但他这次所行之事倒完全不像与礼部有关联的。虽说当年的礼部一直被捏在死了的八王、九王手里,但今时不同往日,十四贝子在兵部可能还有些影响,他要在礼部做文章却是万万地不可能!”薛师不住地点头,马上转变口风说:“下官不才,也是为大人着想。当今圣上素来忌讳这几个老一辈的兄弟。虽说这几年死的死,关的关,但圣上的忌惮之心从未消除。咱们这回帮十四贝子私会外客可得万分小心,决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啊!”一席话说得图松海的面色沉重起来,他叹了口气,道:“谁叫我欠了冯天桂天大的人情哪?当年若不是有他出手相救,我图松海早就死在叛军的刀下了。”话刚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给薛师递了个眼色,吩咐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到门口迎一迎那个小奴才,把他直接带到这里来。”“是。”薛师躬身领命而去。
桐春稀里糊涂地被带了进来,他一见到图松海,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大声说道:“奴才给图大人请安。”“行了,起来吧。”图松海漫不经心地把手里的茶杯搁在一边,口气懒懒地说。桐春抬起头,乘机偷瞄了一下图松海的脸,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
图松海不动声色地问:“你跟着十四贝子爷多久了?”“大约五六年了。”桐春低着头回答。“嗯,”图松海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日子倒不算太短。”忽然,桐春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提着胆子上前一步说道:“奴才有事回禀图大人。”“哦?”图松海略感意外,淡淡地说:“但说无妨。”桐春得到了允许,愈发底气足了,道:“去年年底,我们爷腿上的旧伤就犯了,一直到今年开春也没好。”这里头有个缘故。本来朝廷是专门派一名太医每个月到这里来给爷诊治一次的。可不知什么原因,最近一连好几个月都没有来瞧病。爷的旧伤于是反反复复,总不见好。奴才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斗胆和大人您说一说。”图松海听得很认真,然后拍着桌子说道:“这是我的疏忽了。怪只怪我才刚上任不久,这里诸事还不甚熟悉,倒叫贝子爷手这般委屈,实在惭愧得紧啊!”他马上吩咐薛师道:“你尽快到城里头请个好大夫回来!”然后,他又对桐春说道:“那请你转告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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