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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一生,身邊總有幾個人不是完全忠心,但這不影響什麼,你效忠於我,同時發展自己的事業,是個雙贏的事情。至於你的父親……」袁百川又開始咳嗽,咳完後,抽了口煙,「他連表面的臣服都不願意,我們合作崩裂,之後各不相干。除此之外,我不記得我還做什麼了。」
不記得了?!
祝曜淵險些上前赤手空拳地咬上去,他盯住袁百川陳皮似的臉,想像這張臉被刀子劃開,就像所有死在他手下的人那樣,扭曲——猙獰——
他知道祝家樹大招風,而袁百川正是盯上了他們家裡的財力,以支撐他養兵、建宮殿、製造軍用器械的巨大開銷。國內一味增稅有礙於他元帥的風評,祝家則是現成的肥肉。
可他的父親一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憑什麼要受這種冤屈!
「不記得了?」祝曜淵眼睛通紅,目呲欲裂,呵呵笑開了,「元帥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在他快要暴起時,一把槍立時頂在他的後腦勺上,他依舊搖頭笑,被制住的手臂青筋凸起,顯然怒火中燒。
袁百川兀自抽著煙,眼神就像看只活蹦亂跳的螞蚱,並不為所動。
「元帥既然記得我父親,那自然也沒忘記鍾文冉的父母吧?」祝曜淵深吸口氣,強抑著恨,漸漸平靜。
袁百川細細想了片刻,道:「誰?」
「我的oga……」祝曜淵話沒說完——只聽酒店外一聲巨響!
所有人同時一震,袁百川一揮手,淡道:「去看看怎麼了。」
祝曜淵停頓下來,垂下頭,眼中的恨意洶湧而出,他冷聲道:「算了,不重要了。」
袁百川面前煙霧裊裊,一根煙已然是抽完了,他的耐心也即將告罄,似是極度疲倦。這時一個護衛兵出去打探回來,沖他耳語一番。祝曜淵離得近,聽他說的是:外邊有人為弄出來的爆炸。
以袁百川的謹慎,這裡自然不便久留。
所有人三下五除二收拾好東西,護送袁百川出門,臨走前,袁百川站起來,把押著祝曜淵的人調開,笑道:「商場有句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們這買賣還沒做,可別苛待了祝少爺。」
話雖如此,祝曜淵還是被群軍人圍著,他邊走邊透過酒店玻璃看向外面,外面已經因為爆炸引起的大火亂成一團糟。
走出酒店,腳下的紅毯竟然還沒收,柔軟的毯面踩上去發不出腳步聲。
在一陣喧譁中,祝曜淵眼中冷意突然畢露無疑——他眼疾手快地拽住身旁一個兵的手臂,使巧勁奪了他的槍!
剎那間——全部人的目光鎖定他。祝曜淵在一片驚惶中攬住一個士兵的脖子,將槍抵在他的頭上,沉聲道:「誰開槍,我就要他的命。」
袁百川正被扶著上車,聽見動靜回頭,就看見他這副窮途末路的模樣。
他的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好笑。
「都說過買賣不成仁義在,祝少爺這是何必?」
這時,不遠處又是一聲巨響!
袁百川的臉色微變,笑容褪去不少,似乎風一吹就倒的身板往車上去,車門關之前,門縫裡傳來他咳嗽的聲音:「……放他走吧。」
所有士兵放下武器,一起後退,祝曜淵舉起手,鬆開勒著人質的胳膊,槍卻沒放下。
那士兵也不敢再要回來,整整衣襟,匆匆朝著隊伍去了。
待袁百川的車走遠,祝曜淵摸了摸一脖子的冷汗,拿出已經被捂熱的手機,給袁平江打了個電話。
他咬牙道:「袁百川在第四輛車上,車牌號已經發給你了!」
袁平江怪道:「你怎麼脫的身?」
「他把我放走的。」祝曜淵冷聲道,「這些等之後細說,我的oga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