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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29章 …

臨近中午，王師爺家也準時開飯了。王老先生咽下口中的菜，微撮了一口酒，緩緩閉目，露出了愜意的表情。睜開眼，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兒子：&ldo;想問什麼只管問，何必作那副樣子。&rdo;

王師爺不再遲疑，立馬道：&ldo;父親這回來蒼州，怕不只是為了提點洛氏族學幾個學子那麼簡單吧。&rdo;

卻見那王老先生並不答話，輕搖了一下酒壺，有些遺憾的道：&ldo;這酒還真不經喝，這麼一會兒就沒有了。&rdo;

&ldo;小人這就去另沽一壺。&rdo;在一旁侍候的長青知機的道，捧起酒壺，便出了門。臨走時不忘把正門關嚴。

目送對方出門，王老先生轉眼看向等在一旁的王師爺道：&ldo;正如你所想，為父此番前來，還為了張氏舊案一事。&rdo;

&ldo;又是張氏舊案！&rdo;王師爺猛地占了起來，有些激動得道：&ldo;父親為那什勞子張家付出的還不夠多嗎，不但被罷官，還累及子孫永不能入仕……&rdo;

平和的看著激動的王師爺，王老先生嘆息道：&ldo;子詹，你還是怨我啊。&rdo;揮手打斷了又要出言的兒子，又道：&ldo;也是，你應該怨我，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屈居在這縣城中，當個小小的師爺了。我欠你一個交代啊。&rdo;&ldo;不過，&rdo;王老先生面露肅容看向王師爺道：&ldo;有些事，為父卻是必須要做！你可想聽聽這其中的因由？ &rdo;

&ldo;願聞其詳。&rdo;王師爺控制住情緒後沉聲道。

卻見王老先生微微一頓，考慮了一下道：&ldo;就先從這件舊案的始末說起吧，想必這件事你在史書上也有些了解。隨即又冷哼一聲道：&ldo;但是這張氏勾結外族叛亂，你信嗎？&rdo;說著也不等王師爺作答，目露緬懷之色緩緩道：&ldo;想當年，張家一門忠勇，以保衛國家為己任，最得太祖信任。為平息蒼州羌元之患，太祖特命張氏家主領軍西進。誰曾想。這大軍剛和羌元騎兵對上，就接到了高宗要求其撤軍的命令。當時貿然撤軍會是什麼狀況？只會被羌元人鑽了空子！那羌元人兇殘無比，沖開張家軍的防線必會為禍我開元內陸，正所謂將在外軍命有所不授，所以當時的張家家主幾經考慮後，給高宗上了請諫的文書陳說其中利害。&rdo;

&ldo;那高宗還……&rdo;

王老先生截口道：&ldo;只可惜，這文書還未送進中都，高皇帝就下了命令，讓袁家派兵把這不聽命令的張家家主抓回來，治重罪以儆效尤！&rdo;

&ldo;那朝臣就沒有反對嗎？&rdo;

王老先生目光轉歷：&ldo;怎麼沒有，御史的上諫摺子都快把御案壓塌了！&rdo;又有些沮喪的道：&ldo;誰曾想，這些摺子沒能救得了張家，反成了張家的催命符！高宗皇帝見了這些摺子只道張家朋黨眾多，不由更加震怒，張家家主的請諫文書更是被視為不聽調令的狡辯。而當時都城之中，那張家軍同羌元人勾結的傳聞更是甚囂塵上。於是，高宗又下了另一道政令，&rdo;只聽王老先生一字一頓的道：&ldo;命袁將軍就是現在的袁閣老率軍把那張家軍徹底埋葬在蒼州一境！為怕其子孫報復，更是直接誅滅了張家全族！並把張家以通敵賣國的罪狀召告全國，在史書上留一個永久的污名！&rdo;

靜靜的聽著這段同史書完全不同的說法，王師爺冷靜道：&ldo;這件事父親大人有沒有親歷過，怎知這說法是真是假？&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