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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工忙活了大半天，汗流浹背，接過蔣博文遞來的飲料，擰開猛灌了幾口，說：&ldo;你問小李那船啊？&rdo;

蔣博文說：&ldo;是，就他那船，他往哪裡開啊？&rdo;

&ldo;我想想啊。&rdo;船工又喝了幾口飲料，&ldo;啊，好像是到慶州去，去完慶州就回來了。&rdo;

&ldo;慶州？&rdo;

&ldo;離這兒也不遠，我算算，他們的船開的慢，前天台風肯定開不了，估計過兩天就能到了。&rdo;

蔣博文道了聲謝。

王潔見蔣博文回來了，問：&ldo;哎，你剛跟人聊什麼呢？&rdo;

&ldo;沒什麼。&rdo;

徐洋揶揄道：&ldo;還能聊什麼，不就打聽那船去那兒了麼。&rdo;

&ldo;什麼船？&rdo;王潔不解。

&ldo;就住在旅館那男的，他不是找那人修的船嗎。&rdo;

王潔想起來了，哼了聲，沒有搭話。

幾個人往回走，高珺落後幾步，跟在蔣博文身邊，說：&ldo;他們說不想玩了，要回去。&rdo;

&ldo;嗯。&rdo;蔣博文心不在焉。

&ldo;你呢？&rdo;

蔣博文皺了下眉，突然道：&ldo;高珺，你是不是知道周焱家發生了什麼事？&rdo;

高珺一愣：&ldo;我……我知道什麼啊？&rdo;

蔣博文停下腳，轉身看著她：&ldo;你知道。&rdo;

高珺躲開眼：&ldo;你胡說什麼啊。&rdo;

&ldo;……周焱掉河裡，你見死不救，你既然病倒了，我也不想追問。&rdo;

高珺忍不住說：&ldo;我沒有！我說了當時的情況……&rdo;

&ldo;夠了！&rdo;蔣博文不想聽，&ldo;你只要告訴我周焱家到底出了什麼事！&rdo;

高珺低著頭，胸膛起伏不定，半天才說：&ldo;她爸死了。&rdo;

蔣博文一愣：&ldo;周老師？&rdo;

高珺譏諷：&ldo;死得不光不彩，還老師……&rdo;

&ldo;你說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高珺不看他，說：&ldo;我不知道，我聽我爸說的。&rdo;

高珺咬緊牙關，不願再談，蔣博文不強迫，神不守舍跟著前面兩人又走了會兒，他突然問了聲：&ldo;你家現在是不是住在慶州？&rdo;

李政開船，周焱擦洗著船頂。

站在高處望著長江，又是一番不同風景，周焱擦了下汗，站直瞭望著遠處的江水，慢慢喘著氣，不知不覺哼了幾聲歌，傻乎乎笑了笑，又彎下來，繼續幹活。

傍晚的時候，周焱在衛生間裡沖澡，聽見外面李政在跟人吆喝，讓人幫忙。

周焱加快速度，船靠岸了。

一出衛生間，就跟李政撞了個正著，周焱往後跌了兩步，李政把她一拉，問：&ldo;洗澡了？&rdo;

&ldo;嗯，這麼快就到碼頭了？&rdo;

&ldo;還快？都大半天了。&rdo;李政鬆開她，&ldo;走。&rdo;

周焱跟著李政，剛登上碼頭，遠處就跑來一個人撲進了她懷裡，大喊大叫：&ldo;白姐姐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