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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道歉道:「剛才都是哥不對,一時著急,說錯話了。我以後保證不這樣了,哥跟你一起想辦法。」
念在往日的情分,和小叔一家對自己和父親的幫助上,鄭若瑾還是選擇相信堂哥是好心說錯了話,聞言心中微暖,點了下頭。
想到病房裡奄奄一息的父親,他眼眶微紅,有些沮喪。
關鍵時刻他一點用場都沒有派上,實在太沒用了。
堂哥一直在勸慰他,眼看時間已近凌晨,突然提議道:「我給你組了個局,是我的一個朋友,他還挺有錢的,說不定能幫到你。」
鄭若瑾眼神一亮,「真的嗎?」
為家裡的事情奔波了這麼久,眼看再找不到人為他們進行破產擔保,父親的心血就要徹底完蛋,只要有一分希望,他都不會錯過。
鄭若瑾頓時十分意動。
只是點頭之前,他忽然想起常珂的那句「早點回家睡覺」,心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湧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覺,竟然真的有點犯困,想要睡覺。
這可能是拯救公司的最後機會了,這個時候他怎麼可以回家睡覺?
鄭若瑾晃晃腦袋,把困意甩出去,跟堂哥一起坐進計程車。
上車時,廣播正在播放一則逃犯追捕通告:「……逃犯特徵:面部有刀疤,長度從左眉延伸到右臉頰……」
司機感嘆一聲,「最近真是不太平啊!跑完這單我也回家睡覺去咯!」
鄭若瑾聽到回家睡覺,忍不住又想起在片場見到的那個女孩,莫名感覺有些不安。
這時司機忽然看了他一眼,愣了下,「哎,你是不是那個……」
鄭若瑾立馬將心中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拋到腦後,壓低帽檐否認道:「不是,您認錯了。」
「……」
計程車很快在一個酒吧門口停下。
鄭若瑾平時也不是沒有去過酒吧,但眼前這個環境比他之前去的任何酒吧都要差,外邊垃圾桶旁邊堆了一地的垃圾,臭氣熏天,還有一群小混混蹲在門口,也不知道是在等什麼。
瞧見他過來,其中一個小混混朝他吹了聲口哨。
鄭若瑾皺起眉頭,心底有些牴觸,但為了父親的心血,還是壓著心中的不適,跟著進了酒吧。
酒吧內部的環境更是嘈雜,地上亂七八糟的,到處是菸頭和酒瓶,裡頭煙霧繚繞,空氣閉塞,一進去就感覺腦袋暈暈的。
他們到的時候堂哥約的人還沒來,等待的時間裡,堂哥給鄭若瑾點了一杯酒。
鄭若瑾正好心中煩悶,沒多想就喝了,眼角餘光瞥見堂哥在給人發信息,大概是催促對方過來。
他有點好奇,平時似乎沒有聽說堂哥認識什麼厲害的大人物,湊過去想要看看對方是誰,堂哥卻嚇了一跳似的,往後退出去老遠。
「……」鄭若瑾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這一喝就是一個鐘頭,鄭若瑾腦袋有點暈乎的時候,堂哥說的人總算來了。
來人是一個花臂大漢,上下打量鄭若瑾兩眼,那種仿佛看貨物的眼神弄得他十分不舒服,下意識有些牴觸。
只見堂哥跟花臂大漢耳語幾句,便回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跟他走就行。」
鄭若瑾懵了下,「你不一起進去嗎?」
堂哥眼神閃了閃,態度很是奇怪,「我等會再進去!」
鄭若瑾本能的感覺不對,正要再仔細問問,那邊的花臂大漢已經不耐煩起來,堂哥趕忙催他跟上花臂,不然到時候人家一生氣,就不幫他了。
鄭若瑾頓時被拿捏住了軟肋。
花臂大漢卻看了堂哥一眼,說:「你也來吧。」
堂哥有些猶豫,花臂大漢湊到他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