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升(第2/3 页)
如果是那群将领的生魂所化,没道理会躲在这儿不去寻求启国的援助。
思念至此,陶泽想到的一个理由是,这群人是被故意放在这里的。那么目的是什么呢?
没逃几步,身后就传来那怪物咚咚咚的声音。
陶泽回身望去,就见大地上,一道道沟壑,而那怪物则踩着无形雨幕,纷沓而来。
蕴养的第二发刀意已然足够了。陶泽却没急着动手,他似乎还在等。
夜晚,风雨过境,来去匆匆。
很快,这一片雨云又将消散,而月华落下,照在明镜表面,色彩单薄。
耳边穷追不舍的铁蹄声消失,片刻安宁中,让人仿若觉得刚刚厮杀不过是一阵梦般。
注视着那脚下不断新增的泥坑,那里,仿佛有个小人,不辞辛劳,将一个个规整且圆润的坑洞沿某种既定路线,重现在地图上。
“斩!”
一刀挥出,陶泽与那挥砍向自己的怪物刀锋错开,那一刀直劈向远处苍穹。望着那明镜如许的夜空,继而有如梦幻泡影般有个巨大的深邃的女人般嘶吼。
盖在整座森林上空,那片始终雾气朦胧的身影在这一刻被撕扯出某种可怖的伤口。大片大片阳光从那缝隙里涌出,而后,落实成天空上晶莹不断的雪白冰晶,顺风飘下。
果然!
陶泽咧了咧嘴角。他手腕上三首之前给他的翠玉手镯结结实实挡住了这一下,上头不温不火就连一点火花印子都没有。
而后来自己昏迷期间,另一个自己寻着大雾往里,一刀挥砍在了此处阵眼般的穴位上,列阵将士们未动,显然是虚招。
而真正有问题的反而是这片天空上被黑云笼罩的层层雾霭。
此处是为昆仑之外的第二祖脉,又名秦川。
秦者丰之形,川为奔流不息。秦川乃是古称,换言之此地原本应是一条丰饶之河所在,而后竟然被一整片突兀山脉所遮挡。
若是早先,陶泽或许根本就懒得计较这种,而今,见识过一些常人难以企及的大神通,陶泽就想,或许移山填海也未尝不可。
而依据惯例,在河上修桥之类都要打上人柱,如果说,秦川原本就是一条河流,煌国要想从上面过,确实有必要也打上一些个人柱在里头。
陶泽想着,心里却觉得荒谬。他不觉得自己这胡思乱想就是事情所谓的答案,但眼下,大片大片迷雾正如海水般蒸腾,他似乎触及到某种真实而不得知。
身后的怪物停下追逐的脚步,它好像也如陶泽般,抬头思索着。
按照道理,武煌国要想吞并,只有从关内这一条路可走,河州那边,虽然有大片平壤,但自古修建有护国长城,等闲不会使人轻易通过。
而与陇右一山之隔的山南,则依靠天险成了最不可能被突破的关口,如今,他要是煌国国君,在得知能有一座连通南北的桥梁可让兵马通行,恐怕也会很感兴趣。
望着那接天连地的冰霜大雾,陶泽内心愈发感觉到冰凉。
要知道,光从秦川以北是没办法凭借自己的实力在短时间搭建起这样一道几乎遮盖了半个山峦的大阵。
联想起那支从山南道境内消失了的狼骑,以及此处多道阴魂布置。
一个词汇在他脑海中响起。
“地府”
…
心斋二楼空空荡荡,大门关的严实,就像寻常人家出门务工。
然而熟知此地的都清楚,这里,白天是无人的,而到了夜里,灯火通明。
山腰处,破损的娘娘庙前,一众老的不能再老的家伙们纷纷聚拢在这大太阳底下。
男男女女,面稍上涂脂抹粉,有的皮囊破损,露出下面那张妖气森森的狐狸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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