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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妙弋真不知道已近秋末,怎么会下起这样的连绵暴雨。
这场大雨,早不来晚不来竟在项羽秘密行军的时候倾盆而至,这样一来项羽赶往定陶就完全耽搁,眼看着项梁的大限将至,而项羽又来不及赶到,虞妙弋就心生无力。原来人真玩不过天,她所谓的努力是那样的杯水车薪。
“咳咳。”怨气难咽,虞妙弋骤咳几声。项羽进屋就看到她这样咳得双肩颤抖,大大蹙起眉走了过来,项羽直接将她揽入怀抱的同时伸手把窗子关了。
“外头风雨那么大,谁准你开窗受寒的?”属于他独特的关怀方式让虞妙弋莞尔,她顺势窝入他的胸怀,任他嗔怪。但一想起他们如今为大雨所困而寸步难行,虞妙弋心里一急又咳了几声,项羽听着更是揪心,忙将她抱入里屋,放她坐到床上。
“真受寒了?你好好躺会,我去让人请大夫。”项羽边说着边把被褥拉高,让她躺好,转身刚想离开却被虞妙弋拉住,“不需要,项郎,我很好,你不用担心。陪陪我吧。”
项羽迟疑着,伸手探过她的额头,感觉没多大异样才安心留下,见她仍拉着他不放,项羽索性退去鞋袜,和衣钻进被褥,将她拥入怀,让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有我在,你别想受寒。”这样霸道又不失孩子气的话让虞妙弋再次莞尔,“嗯,有项郎在谁敢伤我一丝一毫。”虞妙弋调侃着。
“知道就好。就算是你也不准。”项羽轻哼一声,捏了下她的小鼻尖,嗔怪后已经露出一脸的宠溺。
“哎,可有一人天天都让我生不如死,项郎可要管管?”虞妙弋颦蹙柳眉,说得委屈,妙目盈水,眉眼间流露的楚楚可怜让项羽心疼也愤然,“谁敢!”生不如死?天天?“哪个混蛋?妙弋,我会将他碎尸万段!”
“啊,别。”虞妙弋缓住已经动怒的项羽,“那人是很混蛋,不过我还不舍得他受半点伤害。”说着还长长叹了口气,似有万般无奈,拿那人无可奈何。
她这样暧昧难明的话根本是火上浇油,项羽完全怒起,额角青筋毕现,“谁
☆、叔逝
紧随项羽小跑进屋,一进来虞妙弋便看见跪满一地的人和床榻上那奄奄一息的叔父项梁。项羽和项庄跪在项梁床头,守着他,默默低泣。懿儿在项庄的身后,见虞妙弋进来忙起身扶她。年迈的范增跪在项羽身后,低着头,苍白的发髻垂落而下,更显得老迈沧桑。
虞妙弋脸色惨白如纸,比之气息奄奄的叔父项梁好不到哪去。她的胸口堵得很,遥望病床上那张渐失血色的脸,虞妙弋已经没有勇气再迈进一步。她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对所有人都守口如瓶,这一刻,强烈的自责与悔恨急涌心头,让她双腿一曲,重重地跪了下去。懿儿见她跪下便也跟着跪下。
一室安静,沉重而压抑,宛如无形的巨石压堵在众人心口。
“羽儿。”一声嘶哑无力的呼唤从濒死的人口中溢出,项羽闻唤扑上去握住项梁伸出的手。
“叔父,羽儿来迟了。”项羽哽咽道,颓然地垂下头,不忍见叔父越来越空洞的一双眼睛。
“与你无关。哎,是天要亡我。”长叹一口气后,项梁忍不住骤咳几声,咳出的血渐在项羽手背,灼烫着他,宛如烙在他的心口,让从不哭泣的八尺男人盈泪在眶。悲伤、悔恨、自责让项羽终于潸然泪下。“叔父,是羽儿无用,羽儿无用……”
一旁的虞妙弋亦泪眼模糊地望着项梁,他那句“天要亡我”让她更觉无力。倘若没有那场骤然而至的连绵大雨,一切又会如何?只可惜,天要亡他项梁……
项梁很想摇头劝慰悲伤自责的侄儿,无奈全身早已无力让他根本难以动弹。项梁喘息着,艰难地喘息着,心肺被暗箭贯穿使得他每呼吸一次就撕心裂肺。肺里急剧消散的空气让他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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