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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進小巷,一前一後踏入狹小的店內,謝霜語一抬眼便看到了坐在店裡的朗頌,她神情微詫,看向孫諺識。
孫諺識看出她眼裡的意思,回答:「東西在他手上,今天要聊的事也與他有關。」
謝霜語以為孫諺識是想聊上次的那件事,她也想為自己當時的衝動莽撞道歉,所以才會答應見面。但對方卻沒有在電話里說會有第三人在場,她有種被戲耍了的感覺,但還是極有修養地克制住了表情,友好的問朗頌:「是什麼東西?」
朗頌攤開手掌:「這個,是你的嗎?」
熟悉地銀質心形吊墜靜靜地躺在眼前少年的掌心之中,謝霜語頓時如木頭一樣僵硬,兩秒過後,抓在手中的緞面手拿包垂直落地,她急切地奪走了那個相片夾吊墜,慌張地打開。
當看到裡面的照片時,她又驚又喜,抓住朗頌的手臂:「這個這麼會在你這裡,怎麼會在你這裡?!」
孫諺識立刻扣住了謝霜語的手腕,儘量克制著自己的聲音,說:「抱歉,他的手臂有傷。」
謝霜語愣愣地收回手,腦子一團亂麻,求助似地看向孫諺識:「他、他怎麼會有這個?」
孫諺識反問她:「這是你的嗎?」
謝霜語看了一眼手中的小東西,艱難地點頭:「是我的,可是……」她意識到了什麼,不敢再問下去。
朗頌沒有給她退縮的餘地,他看著謝霜語的眼睛,字字鏗鏘地道:「這個東西是我妹妹的,五年多前,我父母在一個公園門口撿到了她,然後收養了她,取名朗月。」
突如其來的真相如當頭棒喝,謝霜語倏然脫力癱坐在地上,耳朵嗡嗡的響,頭腦也一片空白。
孫諺識和朗頌立刻去扶她,卻見她雙目陡然赤紅,眼眶裡盈滿淚水,喃喃地自言自語:「她是你妹妹……她是你妹妹……」
片刻,謝霜語突然抱住了朗頌的腿,失態地哀求:「她現在在哪裡,她過得好嗎?我能見見她嗎?」
朗頌拖著她纖細的手臂,扶她在凳子上坐下,一一回答:「她現在不在這裡,過得……」他停頓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定義好還是不好,於是接著道,「過得至少挺快樂的,你可以見她,但我想知道你當年究竟為什麼丟棄她,現在又為什麼要找她,以及找到她以後你打算怎麼辦?我才能決定讓不讓你見她。」
謝霜語難以置信地看著兩人:「你們知道我在找——」她頓了一下,艱難地叫出了「朗月」的名字。
「嗯,知道。」孫諺識點點頭。
他知道,他們想在謝霜語身上求索真相的同時,對方一定也對眼下的狀況感到一頭霧水。
於是代為回答,將朗月機緣巧合進入藍楹巷把他錯認成爸爸,而後以吊墜為線索,一直在暗中調查的事都告訴了謝霜語。當然也包括他當初的屢次試探,以及被謝霜語完美的謊言所蒙蔽的事。
眼眶裡的淚水終於不堪重負,大顆大顆滾落下來,謝霜語再也控制不住悲傷的情緒,哭了起來。她連哭都是優雅的,纖纖玉指捂著臉,發出很輕的啜泣聲,但清晰地傳遞出了她的懊悔、難過、痛苦,或許還有一種如釋重負。
孫諺識把一包紙巾放在了謝霜語身旁的凳子上,他和朗頌對視一眼,然後默默等著。
良久,謝霜語止住了啜泣聲,她用紙巾擦去臉上的淚水,難堪地抬起了頭。
精緻的妝容已經花了,眼中布滿紅色的血絲,眼周一片嫣紅,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反而多了幾分梨花帶雨的脆弱感,讓人不忍對她說一句重話。
謝霜語深深地換了口氣,平靜地道出了當年的真相:「五年多前,我未婚先孕生下女兒,不幸的是,她是先天性耳聾。即便如此,我……我並沒想拋棄她,我還想儘快給她做手術……」她又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