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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皇后莫要介意,陛下应是政务繁忙不得空闲作画而已。近日恐因与我兄妹重逢一时起了兴致,便随意画了几笔。”心中几分苦涩。话语里“兄妹”二字特意稍稍加重了些。
“云皇后莫要多心,当初嫁与陛下时,我便知陛下心中有人,后来方知陛下恋慕之人便是闻名天下的香草美人。”
我一惊,刚要回话,她却抬手制止了我:“云皇后且听我说完。我见陛下这几日眉间似有隐忧,想来还未得了机会向你说明前缘。初融无才可助陛下,独此事初融愿代陛下向云皇后一一道明,为陛下分忧。云皇后可愿一听?”
“飘雪皇后请讲。”她这样说了,我怎好拒绝。心里却有几分诧异,她不像是来找我麻烦,倒像是做说客来了。
“我雪域宫廷中,每位年幼皇子皇女至五岁时,皇上便从当朝大臣子女中擢一两名优秀者入宫陪读。而父皇当年为我所挑的伴读中除了有两名官宦千金外,还有一名武官之子作为骑射技艺的陪练。他伴着我经历了风风雨雨的家国之变,从五岁长到了十四岁,那年他考取了武状元之后便在大殿上向我皇兄求娶我,皇兄不允。我在后宫得知此事后甚是委屈,与皇兄理论,皇兄却将我驳斥回来。我心知自己在皇兄眼中是一枚待定之棋,却不甘自己的命运为他人左右,年少气盛,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下了糊涂之事。皇兄获悉后拍案大怒,将我囚禁起来,亦将我心仪之人关押大牢之中。当年恰逢陛下至雪域借兵,皇兄便提出了两个条件,其一,娶我为后;其二,习练莲藤神功。
“因皇兄当年神功已近反噬阶段,却仍未得到逆血之方,故急需有人为他导入真气,延缓反噬。而此功对骨骼资质要求甚高,天下少有人可习就,皇兄一眼便看出陛下骨骼清奇,甚是符合。如此严苛甚至要付出性命的条件,陛下当年却二话不说便应允下来。我抗不从命,皇兄便以那狱中之人的性命威逼于我,无奈之下,我远嫁西陇。原本以为陛下乃急功近利渴权之人,却不想陛下乃是如此纯善清雅的一个人。我当时怎么也想不明白陛下这般不喜权政为何会急于借兵夺位,后来才知陛下所做一切皆是为了一个人儿。
“大婚当夜,我本十分恐慌忐忑,却不想陛下只是一夜醉卧于侧榻,根本不曾入内殿。之后,夜夜如是。直至太医诊出我怀有喜脉时,陛下也只有少许惊异,一掠后眼中更有释然之色,并未怪罪于我。是夜,陛下将我唤入书房与我秉烛夜谈,开诚布公地对我说了他已有心仪之人,故只能给我这夫妻之名,还安抚我不会为难我们母子。我亦对陛下说明了原委。外界见陛下再无纳妃,言是陛下专宠于我,却不知我与陛下二人更似患难盟友。
“那年二月香草美人之死传遍南北,陛下一夜之间病倒榻前,我方知陛下心仪之人乃是与其青梅竹马的妹妹。其后,国师回朝,陛下对其言语冷淡。我隐约知晓当年国师曾以云皇后中毒之事胁迫于陛下,威逼陛下若不继承皇位便不给云皇后治毒,其后又对陛下隐瞒封锁了你病危的消息。陛下饮恨,几欲随你而去,之后却又听闻香泽陛下一直派人找寻一颗定颜珠的下落,才复又支撑了下来。说来几分蹊跷,我皇兄当年喜获一子,陛下一见后十分欢喜,竟疼若亲生,后我才知紫苑相貌与你有八分相像。
“三年后,云皇后被我皇兄掳至雪域皇宫,陛下与他交涉。我皇兄乃狡诈之人,提出条件要陛下攻打香泽。陛下明知是陷阱,却不顾一切跳了下去,一来陛下担忧你的安危,二来陛下隐有希望攻下香泽后便可名正言顺地解除你香泽之后的身份,三来方国师野心日大,希望有朝一日可扩大西陇国界,陛下此举亦是遂了他的心愿。但当时陛下因那莲藤神功已至反噬阶段,得了严重的心疾,太医嘱万不可操劳累顿,故与国师商定用了替身之人。
“却不想云皇后已然从我皇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