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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斂秋,霜澶一瞬間清醒了些,「快進來。」
外頭女使聽到霜澶這樣說,才放了斂秋入內。
斂秋進了屋,反手關上門,見霜澶還在床上趴著,跑到床踏便蹲坐下。
「姐姐這是怎的了,怎的好端端又挨了板子?」斂秋說著,眼圈發紅。「前頭沒了昔春,姐姐可不能再有事了……」
霜澶趕忙寬慰斂秋,只道,「我無礙,只又做了些錯事,何況這回打的是空心的板子,瞧著駭人,不痛的……」
「姐姐做了甚錯事?又怎的來了瀘山院?是大公子將姐姐遣來的麼?姐姐怎的不與大公子求個情?」
霜澶有苦難言,默了又默,只得轉了話頭,「你怎來了?」
「前夜我原在房中等姐姐,不想許久都不見回,出了屋才知道姐姐被二公子差人帶回了瀘山院,昨兒晌午我就來了一回,只瀘山院門口的小廝竟不讓進,我心下擔憂,卻無法子,今日一早我還想著,若再不讓進,我可就硬闖了的。」
霜澶靜靜得枕在手臂上看著斂秋,聽她嘰喳渣說個不停,卻不覺得吵,倒好似回到了從前的日子,上回挨了板子,自己趴在床上動彈不得,斂秋來瞧她時,也是這般坐沒有坐相,只蹲在床踏上,手肘撐著床沿,手掌又架著臉……
「不想倒是容我進了院,卻不放我進屋,竟還要問了待姐姐鬆了口才放我進來,我原以為姐姐在此受苦,不想是來享福的?」斂秋睜大眼睛問道。
霜澶原還在走神,冷不防被斂秋問住了,一時語塞,「我現下身上有傷,待傷好了,自然鞠躬盡瘁的。」
斂秋一聽,蹙著眉,撇嘴道,「姐姐這才來了沒兩日,現下就說要鞠躬盡瘁了,過些日子又待如何?往後還回不回翰墨軒了?」
「你如今編排起我來了?」霜澶佯怒,轉而又問。「你這兩日在院裡頭如何?可有人為難於你?」
「院裡怎會有人為難於我,只姐姐不在,我也不好獨自睡姐姐屋裡,這兩日還是與攢珠一道,就這一樁不合心意的,旁的也無甚可說。」
斂秋咧嘴一笑,「我原是擔心姐姐,現下瞧姐姐也無甚要緊的,我也就放心了,待日後大公子消了氣,我再求些情,姐姐再回翰墨軒罷,想來姐姐自小在大公子跟前,大公子總不捨得真將姐姐放與了旁的院子。」
霜澶心知,翰墨軒是再回不去了的,莫說自己與大公子往日主僕情誼現下已然不剩幾許,就算日後真能回,自己也是不想回了的,只唏噓從前自己的忠心耿耿在大公子眼裡當真是一文不值。倒是斂秋,這樣的性子又在雲氏手底下,委實讓人不放心,遂道。
「斂秋。」
「姐姐你說。」
「我想著,現下少夫人跟前有齊嬤嬤與攢珠近身,大公子身邊也有婉晴姑姑,少夫人畢竟也是入門不久,沒得衝撞了,平日裡你還是少露臉的好。」
「姐姐如今好生奇怪,原先可不是這麼教的,只說要多做事,方能在院裡得臉攢體己的。」
「一時一事,現下聽我的就是了。」霜澶打斷斂秋,怕她不以為然,拍了拍她的手,又道,「可知曉了?」
「嗯,記下了。」
二人又說了會子話,斂秋瞧著時辰也不早了,院裡還有活計,便告退了,說下回得空再來瞧霜澶,或是霜澶好了,也能去翰墨軒瞧她去,霜澶應下。
……
霜澶又躺了幾日,這幾日除了那位女使,便不曾見到旁的人,待熟了,方知這女使叫燕歸,原是柳氏身邊伺候的。
霜澶聞寵若驚,只道燕歸這樣體面的大丫鬟如何能來照應她,心下不安,平日裡一口一個姐姐的,燕歸也不見外,只讓霜澶莫放在心上,日後都是一個院子裡頭的人,瀘山院本就人少,現下多了霜澶,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