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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惑不安。
太后垂下臉來只略作沉吟,便和顏悅色對地上萱兒道:&ldo;你那絡子打的什麼花樣?趕明兒給我瞧瞧。&rdo;說著又轉臉對祝隆壽幾人道:&ldo;方才並沒有什麼黑影,是萱兒自己不仔細滑倒了。我不拘你們怎麼和下面的人說,只別讓他們對外面的人混講,更別讓皇上知道了擔心。&rdo;又道:&ldo;天兒晚了,各自散了吧。&rdo;祝隆壽等正答應了卻行而退,外面小太監跑進來回道:&ldo;啟稟太后,皇上大駕已經到宮門外面了。&rdo;太后稍覺意外,旋即便面色如常,轉頭對身旁錦嵐笑道:&ldo;這孩子動作倒真快。&rdo;
皇帝方進了暖閣便到榻前跪下道:&ldo;是兒子平日裡督管不力,以致宮內竟混入了歹人,讓太后受驚了!請太后責罰!&rdo;太后慈愛的扶起皇帝,讓在榻上坐了,一面笑道:&ldo;是哪個不知首尾的在皇帝面前多嘴來著?哪裡有什麼歹人?不過是小孩子不當心滑了一跤,倒把你驚動了。&rdo;說著哦了一聲拍拍皇帝手背笑道:&ldo;知道了,必是皇帝曉得我這裡夜宵點心精緻,巴巴的來蹭吃的?&rdo;一句話說得皇帝也笑起來。
兩人這裡正吃點心,太后忽然問:&ldo;皇帝大婚幾個月了?&rdo;皇帝隨口道:&ldo;八月六日行的大婚之禮,如今已三個月有餘了。&rdo;太后道:&ldo;三個月了。&rdo;說著點點頭,臉色卻是一沉,道:&ldo;皇帝大婚第三天便回了乾德宮。這幾個月,去了幾回坤元宮啊?&rdo;皇帝不防太后忽然問到這個,面上微微一愣。太后便又笑道:&ldo;人家都道新婚如膠似漆,偏你們倆這麼害羞,整日家相敬如賓的。&rdo;說著撿起面前瓷碟里一塊芙蓉糕,慢慢咬了一口。皇帝卻只顧垂著頭半晌也不言語。太后只得又道:&ldo;按說你們小兩口的事情,我這個老輩原不該多嘴。只是,&rdo;說著頓了一頓方又道:&ldo;選妃子憑姿彩,立皇后重德行。你是皇帝,焉能不懂其中的道理?婉真那孩子,論模樣並不十分出挑,可勝在性格純善。你這麼冷落人家,人家在我這裡每日晨昏定省,一點埋怨的顏色也沒露出來。這就是中宮之德。你該要好好憐惜人家才是。&rdo;
皇帝見太后將話講得這麼露白,知道推搪不過,只得笑道:&ldo;兒子並沒有存心冷落她。只因兒子初掌國器,傾盡全力也只能暫保無過,兒女之事自然無暇顧及。太后既責備兒子疏忽了皇后,兒子日後多加留心便是了。&rdo;太后聽皇帝言語之中頗多敷衍,笑了笑到底嘆了口氣,道:&ldo;皇后也是女人。&rdo;一句話說得旁邊錦嵐不由幾分心酸起來。
皇帝又略坐了坐方讓起了大駕,亥初一刻回到乾德宮,換了衣裳便到御書房坐著,先傳衛戍親兵都指揮使進來問了皇宮巡防守衛若干事宜。接下來原想追究有人夜闖壽安宮之事,想了想卻又覺不妥。末了只得撿些瑣碎之事一通訓誡,責令其恪守職責不得有誤。看那人莫名惶恐著去了,方到御案前批閱各地呈上來的奏帖,各部遞進來的奏章,直忙到子初。乾德宮新領內侍總管之職的周勇貴伺候在旁不禁悄悄感嘆:從前只道皇帝頑劣憊懶,無心國家政事,未料想親政之後卻瞬間換了個人一樣,是這麼個拼命三郎。正想著,只聽外面司宮監內侍領管的聲音道:&ldo;奴才吳恙請皇上示下。&rdo;
皇帝頭也沒抬只唔了一聲,那太監早打起帘子進來,磕了個頭道:&ldo;奴才吳恙請皇上示下,今兒是在哪一宮安置?&rdo;
因著早間朝堂上眾臣奏報南邊水患未除,又跟著出了一宗偽造官錢的大案,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帝心內本就煩悶。午間看了沈墨安傳回來的奏帖,密諫允州布政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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