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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瓏兒叫道:&ldo;可是……可是你剛才明明答應了公子,會等他回來再商議!&rdo;
十一敲她光潔的額,&ldo;小傻子,我跟他開玩笑呢!這人連玩笑都不會開,太無趣。我離開前教教他怎麼開玩笑,也算不負共了這場患難!&rdo;
&ldo;玩……玩笑……&rdo;
鵬青冥深杳(八)
&ldo;玩……玩笑……&rdo;
小瓏兒張口結舌,再想不出怎會有這樣的人,開出這樣的玩笑。
眼見十一拍拍沉重的褡褳,真的準備離開,小瓏兒忙要上前阻攔時,十一指間輕彈,也不見如何出招,小瓏兒便已一晃身倒了下去。
十一扶她睡到榻上,拉過毯子替她蓋上,順手捏捏她稚氣尚存的小臉,方舉步而出,輕鬆越上牆頭,再不回顧。
只是,看向前院燈火通明的幾間屋宇,她到底有些猶豫,淺淡的眸心甚至閃過淒涼。
有時候,人的一生就是一場玩笑。自以為認真的步步為營,隨便在哪裡轉個方向,所有的堅持和努力,便瞬間成了天大的玩笑,讓你哭不得,笑不得,進不得,退不得。即便背上行囊遠走他方,偶爾想起這玩笑,也能笑著笑著落下淚來。
十一抬頭看看星子明滅的夜空,眼底真的酸了,堪堪地便要落下淚來。
她終於下了決心,借了夜色的掩護,悄悄奔向前廳。
她一定要再看看他們,再看看他們英氣的模樣,特別那張總是灑滿陽光、卻因她一再陷入沉沉陰霾的年輕面龐。
前來道賀的賓客,因韓天遙不適退席,此刻都已辭去。但那邊花廳里尚單單設了一席,為的是鳳衛首領齊三公子。
從人皆已屏去,花廳里僅餘了齊小觀、韓天遙,和作陪的聞彥。
飲的酒極好,好到十一悄悄潛到窗下,借了婆娑桂影剛剛掩藏住身形,便不由地咽了下口水。若不是想起宋昀那裡尚有一壇剛開的五十年女兒紅,只怕她真會垂涎三尺。
齊小觀白天去逍遙酒莊的目的,此時也已一目了然。他同樣以他齊三公子的氣魄,也逼得主人家破例,奉上了一壇至少陳了三十年的女兒紅,然後帶到這裡來作為韓天遙封侯的賀禮。
齊小觀笑道:&ldo;其實我原來不喝酒。不過我師姐當年頗貪杯中物,師兄不肯陪她胡鬧,她便總是抓我一起品酒。日子久了,我也愛上了美酒。&rdo;
韓天遙微微挑眉,&ldo;令師姐……朝顏郡主?&rdo;
齊小觀黑亮的眼睛便浮上一層淺淺嵐靄,低低嘆息一聲,說道:&ldo;自然是她。&rdo;
聞彥微詫,&ldo;聽說濟王殿下已經苦苦尋找了兩年,一無所得。難道連鳳衛也始終沒有音訊?&rdo;
齊小觀搖頭,&ldo;沒有。我曾覺得她可能已經被人害死了,但近來忽然覺得,她也許就在我們身邊。&rdo;
他飲盡盞中美酒,無奈地搖頭,&ldo;我這師姐向來這樣頑劣,說不準正是以這樣的法子惡整我們,好讓我們為她傷心難過,她卻躲在暗處偷著樂。&rdo;
聞彥笑道:&ldo;倒未聽過朝顏郡主任性。不過三公子也不用太過憂心,以朝顏郡主的出身和才識,誰敢害她?誰又害得了她?&rdo;
&ldo;呵!&rdo;
鵬青冥深杳(九)
&ldo;呵!&rdo;
齊小觀鼻子裡笑了一聲,顯然不以為然,卻很快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