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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低低的叫她的名字。
“嗯?”
常悠悠看他,他的双眸漆黑如墨,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她等了很久,直到他的目光,缓缓的沉寂下来,才听到他低低的声音:“悠悠,你恨他吗,我是说,常先生。你恨他吗?”
常悠悠一惊,那一刻,她几乎产生错觉,以为看见了他眼底深深的倦意,还有那一闪而逝的空泛的悲切,甚至还有某种渴盼的冲动,似乎有千言万语哽在胸口却说不出来。
怎么可能呢?她怎么会产生这种错觉。
他问她,恨不恨常有良。
当然恨……从陌生叔叔变成亲生爸爸;从一个完整的家,到如今寄人篱下。
一夕之间,她没了爸爸,没了妈妈,却多了一个亲生爸爸,还冒出了一个继母。
这教她如何不恨?
他要是那个一辈子的陌生叔叔,该有多好……带着她玩,哄她开心。亲生不亲生又如何呢?到头来,她只是一个人。
“悠悠,不要恨。”
恨一个人有多难,那种疼渗入骨髓,像一只魔鬼,把自己的整颗心悉数吞没。这种感受他比谁都明白。可是,他已经无法停止。
而她,却还来得及。
何子衿微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她的头发细细软软的,揉在手心里,暖暖的。
常悠悠这才收敛心神,缓过来。双手放在腿上交叉互握,感觉到指尖一点一点温热起来。
她轻轻的问他:“那你呢,何子衿,你恨过吗?”
何子衿低低的笑出来,没有回答,却是指着她的脚,问:“疼不疼?”
他这样一提醒,常悠悠立刻觉得双脚酸疼的厉害,忙用手去揉脚踝,她还是穿不习惯这种细脚高跟鞋。
“不能穿就不要穿,这种东西,学不会没有关系。”何子衿一瞬间像是恢复了正常,懒洋洋的坐着,语气云淡风轻。
常悠悠撇嘴,这会儿缓过来,才觉得不仅双脚,连眼睛也是涩涩的疼的厉害。
这时候,何子衿的司机老高,手里提着个纸盒,从后面的灌木丛里走出来。
“何先生,准备好了。”
何子衿仿佛一点都不惊讶,把老高手里的纸盒接过来。老高欠了欠身子,很快便消失在花园里。
“把那高跟鞋脱了吧。”他扬了扬下巴,从纸盒里拿出一双休闲鞋来。
他刚才在宴会厅里见到她端着托盘,穿梭在美食之间,走路却走得极慢,脚也有些别扭。联想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她一身休闲的样子,后来还因高跟鞋摔过跤。心知她穿不惯这种高跟鞋,便抽了空去让老高买一双休闲鞋过来。
常悠悠盯着那双崭新的白色休闲鞋,心里想,这个何子衿以后要是娶了谁,那人得多幸福啊。何子衿一准什么都给解决好了,根本什么都不用操心,等着享受就是了。
鞋很快便换好,就连大小都合适。常悠悠心里越发觉得何子衿很神奇,连她穿多大码的鞋子都清楚。
宴会大厅的角落里,灯光昏暗,览尽场内众人百态。吕墨端着酒杯,如饮白开水般,一杯接着一杯入肚。
脸颊上酒气氤氲,一双浓眉拧成“川”字,远处的父亲时不时对他投来怒视的目光,他选择视而不见。
放空的两眼毫无目的的望着不远处,直到两眼的焦距凝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点。像是有东西在侵蚀着他的心,一寸一寸,吞噬干净。
“干嘛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莞尔动听的声音传来。
吕墨连头都没有抬,口里轻轻哼了一声。仰头把透明高脚杯里的酒精一引而尽,这时候唯有酒精是最好的精神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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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工作学习日了,大家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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