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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緊手指，咬牙切齒道：&ldo;那你怎麼跟他們有聯繫？你騙我，說你妹子的忌日到了，要幫她做法事，其實卻與共匪暗中勾連！讓他們逃跑！這是怎麼回事？&rdo;

葉鴻生的呼吸急促起來，沉默不語。

葉鴻生在沉默，阮君烈卻焦躁起來。

阮君烈質問他：&ldo;你妹子的忌日，到底是不是這個時候？&rdo;

葉鴻生輕輕眨了兩下眼，說：&ldo;是。&rdo;

阮君烈稍微好受點，繼續問：&ldo;你跟共匪有聯繫，向他們報信，有沒有這回事？&rdo;

葉鴻生沉默著。

沉默了好一陣，他說：&ldo;有。&rdo;

阮君烈好像被重錘猛砸兩下，頓時砸蒙了。

阮君烈鬆開一隻手，用手遮住臉，痛得長吟一聲。

葉鴻生心中一陣撕痛，後悔之意油然而生。

阮君烈不甘心，重新揪住葉鴻生的領子，嘶聲問道：&ldo;你有沒有變節？你與他們已經是一夥了嗎？你告訴你，你不准瞞著我！不准瞞我！&rdo;

葉鴻生看著阮君烈。

阮君烈依然牢牢捉著葉鴻生，但是手中的力氣與剛才不能比。

葉鴻生居然一口承認，阮君烈好像一下被淬進冷水裡，心慌意亂，不敢想像他的回答。

阮君烈聲音有些不穩，反覆問道：&ldo;你說，你到底有沒有變節，你已經是共產黨了嗎？你是不是共產黨？你告訴我！你說！你不准瞞我！&rdo;

葉鴻生心亂如麻，怔愣著，看著阮君烈。

葉鴻生的腦海中，猶如拔河一般，出現了兩個力量，將他撕扯著。

這可能是他說出真話的唯一機會。

說出來，他去死，大家一了百了，衣裳都是乾淨的。

本來應該這樣，但是葉鴻生猶豫了。

阮君烈的神情是這樣慌亂，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痛楚，與剛才的狂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葉鴻生知道，如果自己說是，結果多半是死。

阮君烈不得不親自來處置他。這對阮君烈來說，太難以接受。

不光是難以下手殺他，他是共產黨這件事情也會嚴重打擊阮君烈，讓阮君烈信心受損，最柔軟的地方受傷。

葉鴻生好像暫時失聲了一樣，發不出聲音。

說出來比較好，早晚是要說的，葉鴻生這樣想著，依然發不出聲音。

阮君烈又催促了一遍，望著葉鴻生，眼中簡直要看出血來。

葉鴻生被他看得難受，只恨自己沒早點粉身粹骨了去。

葉鴻生說：&ldo;不是。&rdo;

阮君烈長出了一口氣，好像從鬼門關上兜了一圈，重新回到人間。

阮君烈定下心來，問：&ldo;你為什麼要偏袒他們？&rdo;

葉鴻生說：&ldo;羅先生是我的朋友，嘯林他們也是我的朋友，我不要殺他們。烽煙不斷，物資緊缺，什麼辦法也不想！還要到處捉壯丁參軍打仗，我不要！我不喜歡！&rdo;

葉鴻生語氣激烈，露出稜角來。

阮君烈倒吸一口冷氣：&ldo;你說什麼？！&rdo;

阮君烈暴怒道：&ldo;共匪無視國家安穩，割據一方，破壞和平，你怎麼還對他們抱有幻想！這幫暴徒兇殘得很，花言巧語說什麼人民政權，還不是收買人心，全是虛偽！要的不過是改弦易張，顛覆乾坤！&rdo;

葉鴻生克制著情緒，不與他爭執，垂下眼帘。

阮君烈一陣咆哮，見他不吭聲，又安靜下來。

阮君烈以手加額，黯然傷神道：&ldo;早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