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3 页)

阮君烈等不到天亮，要趕快開會。

葉鴻生傳令，讓所有將領到臨時司令部集合。

沒有敗在共軍手裡，逃出生天，眾人正在高興，洋溢著一種喜氣。等他們回去，肯定要授勳加官。軍官們互相打招呼，快快活活地坐下來，發現長官的臉色很可怕，面面相覷。

阮君烈面色沉重，對下面的軍官說：&ldo;不要嘻嘻哈哈的。失掉北方，沒什麼好高興的。&rdo;

軍官們不敢笑了，低聲議論起來。

有人辯解道：&ldo;不是我們失掉的，是他們作戰不力。&rdo;

阮君烈不耐煩道：&ldo;不管是誰，反正我們以後去不成了！&rdo;

下面變得安靜。

阮君烈面上凝著霜雪，對手下的人講述了一番他勸降的遭遇，還有俘虜的表現。

阮君烈評價道：&ldo;為什麼沒有殲滅他們？因為我們墮落了，忘記總理的遺訓！日軍投降後日日享樂，丟掉了主義！&rdo;

軍官們都不吭聲。

阮君烈沉痛道：&ldo;事到如今，在座的人人都有責任！這一次好運，焉知會不會延續到下一次？&rdo;

想到共軍的難纏，會議室的氣氛沉悶下來。軍官們都抱著手，皺著眉，心情沉重。

阮君烈讓大家發言。

有人說操練得太鬆散，必須加強。

阮君烈說：&ldo;明天開始集訓。&rdo;

有人說要學習總理遺訓。

阮君烈說：&ldo;請政訓處來講學。&rdo;

有人揭發同僚在守城的時候偷香竊玉，心有旁騖。

阮君烈吼道：&ldo;一天不搞女人，你就會死嗎！&rdo;

被他罵的倒霉鬼只好低著頭。

阮君烈說：&ldo;大家心裡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一說。&rdo;

一個團長察言觀色，小心地說：&ldo;我是在想，怎麼激勵前線軍人的士氣，提高他們的戰鬥力……&rdo;

阮君烈示意他繼續說。

這位團長大起膽子，說：&ldo;我們這一次打仗，到底是為了什麼？士兵都不明白。共匪不是日本人，我們怎麼教育他們？&rdo;

阮君烈黑著臉，恨鐵不成鋼道：&ldo;在你腦子裡，三民主義被狗吃了嗎！快學總理遺訓！&rdo;

團長被嚇得閉上嘴，低著頭。

其他人開始發笑，議論起來。

阮君烈把臉色放緩點，抬起手，平息議論，說：&ldo;我不是共匪，我不懂他們那一套東西。但是！自清廷瓦解，北伐以來，一直到抗戰勝利，功績是我們的！我們沒有理由出讓！他們不放棄武裝，骨肉相殘就無法避免。我們要消滅他們，統一國家。&rdo;

阮君烈環視一圈，說：&ldo;革命尚未成功，大家還要努力！&rdo;

與會軍官們異口同聲答道：&ldo;是！&rdo;

阮君烈拍拍手，說：&ldo;散會。&rdo;

眾人帶著倦意，紛紛散去，只留下葉鴻生。

葉鴻生留著會議室，坐在阮君烈身邊，說：&ldo;是不是有點急？畢竟算是贏了，大家心情正好，而且……&rdo;

葉鴻生停頓片刻，說：&ldo;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rdo;

阮君烈有些傷神，嘆息道：&ldo;還沒論功行賞，就要他們面壁反省，暗地裡肯定罵我。&rdo;

葉鴻生微笑起來，說：&ldo;不會，他們懂你的苦心。